第18节(4/4)

只是他这样应允，却不见她展笑颜，圣上继续往前走去，走了不过两条青石板的距离，忽然像是闲聊一样问她：“你想你的父亲吗？”

苏笙本来是想福恭送圣上，自己往回走一走，孰料还没等她的膝盖打弯，圣上又问起了她阿耶的事，这让苏笙有后悔没早他一步说。

她犹豫了片刻，圣上撑着纸伞回，看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竟还停来等她：“不想？”

说起英国公的时候，她的面容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这让圣上忍不住有些妒忌，但也清楚这只是正常的孺慕之。

有谁不渴望父亲的疼呢？她很小就了皇，本来说着英宗贵妃受，每年还能叫家人来探视两次，将来说不准还能归家省亲，可皇帝夺位之后，她就真的被禁锢在这院之，再也没有见过家中的人了，只是家中偶尔会有信来。

圣上这样说，苏笙猜测是想施给她什么恩典，但这份恩典要来也是无用，苏笙摇了摇：“臣女日久，已经不再想家中之事了。”

阿耶放在她上的希望悉数落空，苏家白在这个嫡女的上浪费这么多心血，她权衡利弊，还是不见的好。

“更何况我是个叫阿耶失望的孩，想来父亲也不大愿意见我。”

她眸中不复之前的光彩，皇帝静静地看着她，朝雾由转薄，即便是隔得稍远一些，也能将她的举动看得清楚。

“就因为你不想太妃？”圣上很想说若是这样，那后妃岂不就合了他的意思，但这个姑娘要是听到他这样说，不认可与否，都一定会生他的气。

苏笙没有留意皇帝到底是说“不想”还是“不能”，反正都是一样，圣上现在的模样，肯定是不可能让她嫁给太的：“这与东原不相，还是因为我人笨，阿耶说，他与阿娘的好，我半分都没有继承到。”

“望成龙，望女成凤，这话倒是耳熟得很。”皇帝轻笑了一声，“好像大圣皇后，也是这样说过朕的。”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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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望成龙的父母譬如苏承弼，本就不是龙凤，但大圣皇后所能到达的位置已然是天至，她说这话的时候就显得合合理，但也正因为如此，她的孩会倍压力。

苏笙对于大圣皇后的记忆唯独那些当不得真的廷传闻，她小时生活在民间，对于皇帝当年的自然无从得知，只是皇帝随安她，微微笑意：“您这是诓我呢？”

说句大不敬的话，她要是能有皇帝这样的儿，应该还是很喜的，不过她没有站到那个位置上，更无法理解大圣皇后这肆无忌惮杀害亲人的女是怎么想的。

“君无戏言，”圣上反诘：“朕都已经是被废过的人了，为什么要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