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4)

但她也不敢去问皇帝的事，连忙随着娘去，路上藏珠也不忘同苏笙分说她走后的事，“娘刚走没多久，温娘便率着一队人赢了，婢没敢同她说您是与圣上在一起，便说您不许叫人跟着，温娘后来也就不再问了。”

叔嫂之间的忌讳似乎并不如大伯和弟媳那样多，但他的年岁或许只比太小上一岁半岁，苏笙毕竟也未曾真的了太妃，被他这样言语相戏，脸上立刻变了神：“世要是不愿与我同行，我便自己去寻温娘，这是在行，温娘也并非是没有脸的人，若是叫英国公知您拿女郎上的味互相比较，恐怕要到御前参您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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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来苏笙并不算是英宗皇帝的妃妾，苏澜也不是，然而“同侍父”之语却最是伤人，现在就是想

滕王世见她面上明明惊慌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忍不住逗一她，“娘上的熏香闻起来倒是名贵，不似温娘上的苏合香，竟有些像是瑞龙脑香合了冰片玫瑰的香味，以茉莉香为辅，不知在猜得对不对？”

她抱怨起来的声音极为轻柔，但落在旁人的耳中可并没有那么动听，正让侍从打了帘来的滕王世面上有些挂不住——这宴会原是他提议要，这玩乐的方式也自有许多受众，他宗室，平常都是被人敬着捧着，哪里会有这突然被一个女郎抱怨嫌弃的时候。

但苏笙卸了罩面的帷帽，那张秀丽的芙蓉面直直地撞他的中，叫他的火气莫名就消去一些。

滕王世听得她这话，面上倒不显什么，只是将手的巾帕随手丢盥洗的铜盆，笑受了苏笙的礼，“里多少好，苏娘竟是一匹都瞧不上，还要到外去换了骑装，可是不愿与我们一同叙话么？”

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滕王家风如此，苏笙对这位世也没什么好。

他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嗅觉是否灵，十分自然地前踏一步，神中带了一些越矩的戏谑，“好像有些不对，更像是娘上的香。”

他第一次能这样细致地欣赏太的未婚妻，心中止不住地惊叹，他久闻英宗贵妃艳名，却一直无缘得见，现见了苏笙这样段风的怯人，不免生对太的艳羡，清风送来她上醉人的香气，就算是这姑娘说了什么话也不叫人生气。

苏笙微蹙了眉：“这些人也不说自己挣多少实绩，偏拿这些祖上的虚名夸耀。”

这位世是刚从洪州到安不久，阿瑶同她说起滕王时并无多少正面言论，据传闻说，第一代滕王在洪州时常常人妻女，以至于被闹到了孝皇帝御前，孝皇帝当年时常训斥这位叔叔，可惜收效甚微，后来三位滕王也不大好，虽然经历了大圣皇后的时代，宗室弟不得不收敛一些，然而却也皆是好之徒。

苏笙这个人平常柔顺，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来欺负她的，她的怒气不能对着圣上，可现在连一个藩王的世都敢折辱未来的太妃了，她难看上去就这么人人可欺吗？

她往右行了几步，想避开滕王的世，滕王的世本来还有几分旖旎的心思全被搅了，他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苏娘倒是保守，先是与姑母共事英宗皇帝，现在却了殿的未婚妻，同侍父，您当外的臣工还不知么？”

这里的弯弯绕绕多得很，并不只是以李氏为尊，还要往上数三代，苏笙只觉听了牙酸，他们的祖宗跟随文皇帝开疆拓土的时候，可不是为了让后代拿这些来说嘴。

苏笙不意滕王世这时候来，忽然同一位郎君打了照面也是怔了一，但她来不及尴尬，皇帝就在外面等着，圣上现在对她是求不得，多少还有些耐心，而这些郎君娘，他们的父亲都不敢叫九五至尊相候，更遑论他们了。

文皇帝当年召集诸臣宴饮，曾戏言众臣中最尊者方可饮第一杯酒，文皇帝本来是想抬举自己的妻弟，而后却被另一位大姓萧氏的中书令抢了风。这本来是天一时戏言，后来竟也逐渐行开来，成为贵族男女席间夸耀的一方式。

间去寻阿瑶他们才是正经。”

藏珠回忆了一，“本来温娘说还要再打一场的，结果滕王世和房家的郎君有些不愿，说是大家有些累了，想着效仿文皇帝当年宴饮集聚，推举众人之尊，那些郎君和娘们便叫人送了佳酿来，没再场。”

藏珠疑惑地“嗯”了一声，从圣人只带了娘走，她便晓得这事并不简单，然而圣上现居然已经这样不避嫌了吗？

“世言重了，我哪里会有这想法？”苏笙言简意赅：“烦请您屈尊带一带路，我有重要的事要说与诸位。”

“我不您王府中家风是何等开放，此毕竟是圣上的行，凡事须得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