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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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君主愿意将权力平分给皇后呢，国家数年，与大圣皇后晚年的刚愎自用、英宗继位后过于秦后与苏贵妃当然有莫大的关系，这些曾经让圣上并不喜女政，然而到了阿笙的上，他也就渐渐地理解了。

即便是到了大圣皇后那样的位置，照样会因为族中没有人相助而到力不从心，即便是他人中西施，皇帝也得承认，他喜的这个姑娘远没有阿娘心狠手辣，她将来能否像阿娘那样以绝对的权力收服有着血海仇的族亲，都是一个未知数。

皇帝从前并没有喜的女，因此也不是特别能理解父亲和弟弟。

像是祖父与祖母，文皇帝御驾亲征的时候，朝政多半是要给顺圣皇后与孝皇帝一同打理，顺圣皇后虽表面并不过问，然而实际上她才是最终的决策者，只不过她预朝政的手段很巧妙，母族又是盛不衰，儿也被朝野称赞，所以她像是立在神坛上的女一般完无缺，成为后代难以企及的榜样。

喜一个人，大概就是要将自己的一切托给她，他从前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姑娘，叫她待在自己的边就已经足够了，然而等她真正到了自己的边，他却又不满足只将她私藏起来，而是想要她与自己并肩而立，叫她过得更无忧无虑一些。

的郁结。

“您当时就定我……不怕被人说有迷恋幼女的怪癖么？”苏笙从那些许的伤之中走，这话圣上之前也说过，但是立场改变，她的心境与从前完全不同了，浅浅一笑，“再说了，您当初那么凶神恶煞的，我可能也瞧不上您。”

这个姑娘偶尔会叫他想起自己的母亲大圣皇后，阿娘也是一样地厌恶母族，只是到了最后，为着巩固自己的势力，大圣皇后还是无奈启用了和自己血脉相连的江氏侄，甚至这些起复的人中，还有她几个同父异母兄的孩——那是同她有着杀父之仇的亲眷，可最后还不是要扶持起来。

苏笙摇摇

她说完这一句，忽然面凝重了起来，她到有些不可思议，“苏氏……您还能叫我回到苏氏去么？”

而且即便是男君主之中有圣君也有昏君，只是他们太多，现几个不好也不会被指摘上升到男执政者，而女当政则是千难万难，她们没有受过帝师的指导，只能在夫君的边耳濡目染学到一些，再加上自己原本的才天赋，偶然有些时候得不好就显得极为突。

血脉的关联在一般人看来要比其他关系来得更加密，他不希望苏笙也像阿娘那样，因为与家族争一时意气，从而放弃了自己的后盾。

他忍俊不禁，“被人说就说罢，朕这一辈要被人指摘的地方还差这一星半么？”

家族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去，苏笙被他们送中，说到底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她并不希望叫他们依靠自己的份获得殊荣。

“郎君，还是算了罢。”她像是攀上了贵世家之后就无舍弃原本寒门的势利女一样，对着圣上的提议并无兴致：“您要是真的疼我我，就不该叫他们继续凭借荫封袭职。”

“这女怀的事也不是您说有，立时三刻就能得着的。”苏笙随抱怨了一句，“有些人两三年才能有，您当这事儿是勤快就能有的吗？”

“只要你想，朕也愿意为你这样，”圣上亲昵地打理着她的发：“不过是被言官多上几奏折罢了，又不是一定要你有，我们从后辈里留心再选一个，也是一样的。”

圣上自己的母亲同她境遇相似，倒也不是不明白她心中所想，“阿笙是觉得他们待你不好，所以不愿意叫他们跟着一起犬升天？”

“虽说英国公府并非你真正的母族，但多加赏赐，也是显得你在尊崇，是朕最珍视的女。”圣上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成婚女发髻，“朕还嫌赐的不够多，只是想一想，阿笙封后也不过就是最近的事，到时候恩赦天，连带将皇后的荫封一并赏与苏氏，你苏家，朕总还是要偏着你家里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