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3/4)

自己来的，只不过是皇后有些担心陛，万乘之尊亲临险地，天不惜自己的，皇后这时候见不到皇帝，便不自觉地将怒气转移到了臣上。

“回娘娘的话，圣上与几位重臣如今应该尚在东……”魏公培见皇后护着腹，也恐叫她生气太过，忙宽她，“今日跟随圣上去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兵，城守军将领皆为陛亲信，东属官之中亦有弃暗投明之辈，娘娘无须担忧这些，圣上吩咐到了晚间的时候，必然会陪着皇后娘娘一用膳的。”

苏笙回望东的方向，她忽然想起了为何会觉得这样熟悉，这原是她从东回来时过那个梦的帧帧画面，然而却与梦境全然是反着来的。

梦里的太登基为帝，但最后夜里还是回到了她的边，但是圣上如今却在与她相距甚远的地方同太周旋，生死未知。

父反目成仇，鱼死网破，五步溅血，太这些年私筹备的不少，即便是圣上，也不能说有万全之策，圣上如此不顾念自的安危，连说也不曾和她说起，这叫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锦绣殿离东太远，她听不见杀伐的声音，那东之中似乎平静得一如往常，庄严宏丽的殿楼阁相望，各抱地势，勾心斗角。但这平静之，不知有多少惊涛骇浪。

……

东皇孙这一场周岁宴的闹，仅次于当年文皇帝为今上所设的周岁宴，当年文皇帝甚至因为兴国家后继有人，不顾顺圣皇后的劝阻，显德殿宴会之中亲舞剑，君臣同乐。

但参与地藏周岁宴的命妇与臣都晓得，皇帝这一遭到来，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圣上已经受了东两辞位表，一般辞天之位都是三辞三让，尽这两表都被驳了回去，但天这一次来，并非是真心为这位继的儿庆贺，而是来收这第三辞位表的。

这一场宴会只是表面闹，众人心如何却是不得而知，太原本白皙皎然的面庞被外的风沙烈日变成了古铜，但也添了一些上儿郎的毅，他向圣上举杯，笑问：“阿耶，您看时候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举行周晬礼了？”

周晬礼便是抓周，新生儿沐浴之后穿上新裁制的衣，男孩用些弓矢纸笔，珍珠象贝，天家之还会用些简书印绶，女则是刀尺针缕，珠宝胭脂、华服金银。

太命苏月莹亲自将地藏抱过来，他逗着孩，笑：“母后近来还是不好吗，连孙儿的周岁宴也没有来。”

东这一声母后叫得极为自然亲昵，若是不知皇后年岁的还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的亲生母亲。

当年圣上是抓了简书与玉印在手的，虽然这离不开大圣皇后私的训导，但还是令文皇帝与孝皇帝面上大为光彩，天自从皇后有之后便不曾饮酒熏香，即便是今日也不曾为了地藏破例，只是叫人斟了白过来，“你母后现怀着孩辛苦，等你同永宁有了嫡，她说不得要来贺上一贺，陵，你说是也不是？”

苏月莹似是被打了一脸，她的儿只是庶，竟当不得帝后同时驾临么？

圣上锐利的目光在席间巡了一转，不免对自己的妹妹有些关切：“说起来今日怎么没见到永宁，说起来永宁的疾还是不好吗？”

被圣上忽然了姓名，席间的陵公主起行礼：“回皇兄的话，近来安杨柳多絮，永宁太弱，太医用了几副药也总是反反复复，臣妹哪敢叫她来？”

这时节才刚夏不久，安城柳絮纷飞，确实不是一个患了症女该来的时候。圣上坐在上首，温和地朝向太：“永宁是你姑母的掌上明珠，从小当金玉一样捧着大的，你将来娶了她必得好好相待，夫妻相和，不许惹她生气。”

太现哪里还有心这些，只是笑着应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