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2/2)

依念薇想了想，

五茂纱绪莉问，

“你正经。”五茂纱绪莉被她这么一搅，酝酿好的绪都没了。

“你说得没错。”

五茂纱绪莉逐渐平静来，说：

“你陷于各角扮演，就是在逃避那样的时候吗？从剑客，到法师，到姑，到伪神……到现在的舰，我们去的每一个有限世界，你都要寻求一个份，参与到某些事里去，一面调‘自己来过’，一面调‘还是会离开’，是在逃避自己作为五茂纱绪莉的事实的同时，又迫自己去面对实际吗？”

“所以，纱绪莉，你的归宿是什么？”依念薇目光像静静的湖，“这次，不要告诉我你也还在找了。”

“我才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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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是很合适的第三方倾听者啊。”

五茂纱绪莉看着她问，

“你的确观察得很仔细。”

依念薇笑，

“我们……指那些人？”

“你世界吗？”

“因为，我的归宿也许并不是最好的。”五茂纱绪莉低声说，“想想也是，哪能事事都如愿，是我太贪心了，非要找个最好的归宿。”

“但是，纱绪莉。你我都清楚，这样的冒险之旅终究会画上句号的。”

倒也是这个理，五茂纱绪莉想了想，稍微放松了一，她说：

可以正题了。依念薇望向空，

“这么矛盾的你，真叫人担心啊。”依念薇叹了气，“纱绪莉，在天堂的时候，你得到那本记录了天堂之生灵从生到死的笔记本时，就已经明白，什么是最好的归宿了吧。现在，又为何要逃避呢？”

五茂纱绪莉看着她假装落泪的样，一也不上当，严肃地说：

“我难以言说我的归宿是什么。但在愈发郁，愈发清晰的受里，各各样的事都在告诉我，我所要走向的路，是与世界相悖的。就是那，如果整个有限，非得找一些反派的话，我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念薇，如果我其实是个坏人的话，你会怎么办？”

“说真的。也许，我最后的归宿，是与你们为敌。”

“不。”

“坏人……哪坏？”依念薇笑了笑，“要对人家使坏的那坏吗？”

五茂纱绪莉沉默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

“主要是，我没法给‘坏’定义。要说的话，我以前是个杀人机，完全是不折不扣的恶徒，大坏人。你不也还是蛮喜我的嘛……”

“啊，那可真令人伤心。”

“……那就不包括你了。”五茂纱绪莉觉得自己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