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有病 第11节(2/2)

兰亿年笑得停不来。

占琴落认真看他，“原本很好看的。”

他以为自己早不在意了，可聊起过去的事，依旧心绪复杂。

“嗯。”

-

好哇，他再接再厉。

他靠着树，叼着草，“别看我现在是师门大师兄，我和兰衣烟也是命定邪修好苗，虽然没你那么夸张，但我们也废了大半条命才通过主宗门的考。”

送走年轻鲜活生命的滋味不好受。

“啊？”

“你是不是镇什鸠的人？镇什鸠是个好地方啊，山清秀，民风淳朴，还有个很名的泉是不是？你有没有什么印象刻的童年故事可以分享的啊？“

“嗯。”

“就、就这？”

兰亿年越笑越开怀，笑声开朗大方。

“嗯。”

人人渴望世间有神明救助，神明却造魇鬼，造残破命盘，造杀戮事端。

他说这话时，甚至似笑非笑地与他玩笑，让他察觉珠破了就快跑，跑到清泉宗找不到他的地方。

“嗯。”

破裂的珠发，占琴落意识蜷了蜷手指。

“欸，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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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甜腻的血腥味往鼻里蹿，和一样的味。

“……”

司枝涟闭关前和他说，若珠镇不住他，将即刻送他去宗门炼鬼狱牢禁闭。

“司小师妹第一次喊衣烟小师妹的时候，衣烟还哭了一整晚。”

他低，手腕上镇邪的珠裂开一壑。

回到夜巡篝火，氛围冰凉沉默了很久很久。

占琴落看着跃的火焰，轻皱着眉，“很多，白的，很小一个，都被压坏了。”

占琴落不再理他，神地望着吞噬猛烈的火，想起大朵大朵，又或者是一小朵一小朵，重重叠叠，扭曲更多的重影。

“血呢？”

几乎在天将明之时，兰亿年才开了。

见占琴落看起来为难，蹙眉不太开心的样，惹得兰亿年笑起来。

他真是想太多，偶尔看衣烟张闭杀杀杀，还担心他们最终会变成命盘预言的样。

“小师弟，你很喜？”

多荒唐。

“喜雪吗？”

-

镇鬼珠裂了。

嘴里叼着的草往旁边一扔，兰亿年坐直起来怒目相视，不是，他掏心掏肺说了那么多，他就一个“嗯”啊？

山躺在病床上的老母亲，却是永远也等不到女儿归来。

谁又担保命盘无误？说不准，他们一个个都是被错误判定。

“嗯？”

“……”

开始瞎应了是吧？

“我和衣烟十岁时，被村的瞎士断言命线一塌糊涂，克父母克兄弟，当天晚上被送走，没人敢收我们，只有邪修想要我们的脏煮了吃以增灵力。我带着衣烟好不容易活来。原本师父也不打算收，当时还是司小师妹替我们说好话，师父才应收徒一事。”

“………………”

他就不信了。

“啪嗒”一声轻响。

兰亿年呼，笑了笑，“放心，我们一定帮你通过宗门的考验。”

魇鬼多，人希望，引人歧途。

“嗯。”

“被压坏了。”

可现看占琴落这般与世无争的恬淡模样，这是被认定的是天生坏？天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