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2)

时间的相确实能消磨掉一些东西，比如说燕灼已没有最初那般讨厌宋成风，比如他此刻没有丢宋成风回卧室睡觉。

“那时候我接了人生中第一个大案，赢得特别漂亮，报纸上到都是关于我的新闻，邀请我参加宴会的人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宋成风从烟盒里拿一烟，没燃，只在指尖转动，“第一次见曲砚，我二十九岁。”

“我没找到，她不在这里。”吐烟圈，宋成风被呛得咳嗽了两声，玻璃上的男人神茫然，颈间的戒指硌得锁骨生疼，好像要他的里一样，但他知是错觉。

他第二次对燕灼产生嫉妒的绪。

“你到底想说什么？”燕灼忍无可忍。

“他刚院，家里竟然连把椅都没给他准备，端酒的侍从都能对他颐气指，你现在看到的曲砚多矜贵，那时候的他就多可怜。”

“最少五分，不能再少了。”

他不说话，宋成风便自己估计，“八分？”

烛火放大一切，包括疲倦的面容和角的细纹，宋成风看着窗玻璃上的倒影，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的衰老，他到底不再年轻了。

“多了？那就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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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曾经的风光，宋成风还是忍不住得意。

“然后他又问我，要不要和他合作？一个家族里残废的弃能有什么合作的价值？可当时我也许是喝多了，脑不清醒，真的就答应了。”

宋成风叼着未燃的烟，继续说:“他拿着报我胜诉的报纸，一爬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和他合作，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当时的我也确实笑了，笑了很久，他就面无表地看着我笑，直到我笑不来。”

而旁边的燕灼却生机。

“那天我又受邀参加宴会，是曲家二儿的生日宴，宴会上有谁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我只喝了一杯酒，就目眩，只能跑去台醒酒，我在那里遇见了曲砚。”

他从垃圾桶里找他刚才扔去的佛牌，牢牢在手里，自信:“不会再有人敢威胁我。”

一烟只了一半就被扔掉，宋成风了太，觉自己疲态尽显。

楼里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宋成风松了一气，放小东西，靠在窗旁了一只烟。

燕灼一怔，不明白为什么今晚的所有人都要提起曲砚。

燕灼能想象那副画面，十年前的曲砚远没有如今大，只能被动接受别人加之的苦难。

奚撑着门，对燕灼说:“我后悔了。”

“你对曲砚有几分真心？”他忽然这样问。

但也仅仅就是这样了。

他很少烟，这还是燕灼第一次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