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2)

“两年前我离开的第二个原因，我现在告诉你。”他微微退开一，落在地上的影没什么变化，他们仍旧是靠在一起的，曲砚无形当中得到鼓舞，接来的话便顺畅许多，“因为我害怕。”

只有才会让人自卑胆怯，两年前的他无法接受自己生这样的绪，所以他选择离开，企图让时间来理清这混的，但事实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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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宋成风所说，他那样一个烂人死得其所，曲砚不必因他伤心，也没有理由为他难过。

所以他只是觉得茫然，他曾和宋成风因为利益联手，后来又成为对手，宋成风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他最落魄无助时期的见证者，是一个符号一个印记。

从某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类人，同样的自私利己。

曲砚抿了燥的，眸中闪过讽意，“兴许是兔死狐悲吧。”

“为什么害怕？”燕灼的眉骨藏在发丝，神清澈，略微泛的光，像只粘人又倔的小狗。

曲砚捂着他的嘴，轻轻摇，脸因为发烧红着，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好好想想，你必须要想清楚。”

或许是宋成风死亡带来的连锁反应，也可能是他早就想这么了，曲砚终于说了这句话。

“不……”燕灼急切的反驳被堵住。

燕灼刚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带着冰人的冷意，曲砚抱得更了一，“我没有任何觉，燕灼，宋成风死了我一都不难过，我只是……”

早年的一切造就了他的格，他习惯地一个上位者，永不低也绝不让自己于位，所以为了利用燕灼他可以说“喜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这句话。

一切的抗拒、不甘心在一瞬间通通消失，他上位者的自以为是不值一提，可以让人低，燕灼为他低无数次，曲砚想，为什么他不能向燕灼低一次？

那时他沾沾自喜得意洋洋，自以为手段明地愚了这只小狼，却没想到不久之后的自己会心生胆怯。

他的话停了去，绞尽脑地想要说一个确切的形容词。

无论什么难言之隐都无法抵抗这副模样的他，对曲砚来说更甚，“你喜我，因为我喂浪猫的善良、弹奏钢琴时的光鲜，可我不善良，为了复仇我成为别人嘴里六亲不认的畜牲，我也不光鲜，那些钢琴曲我忘的一二净，所以我害怕，害怕有一天，你意识到自己喜的本不是现在这个我。”

燕灼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拍了拍曲砚的后背。

于是他望向燕灼，引领他越过自己用势掩盖的怯懦，抵达的最，用轻颤的灵魂发问:“想好了么燕灼，你来说，我还有人的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