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鼻尖是难以消弭的血气。

“你……你是谁。”慕予希牙齿打颤。

慕予希听不懂这些，她只知，家园被毁，她无家可归，亦无人可依靠。

“我来晚了。”风宁素白的手指落在慕予希发，生但安抚极地了两，“天地屏障破损，异族侵，此地乃是他们途径之地。”

“整个村落都没了，全都没了……”慕予希亮黑的瞳孔中倒映面前女人风姿绰约的影。

“越神宗？”慕予希齿张合间，轻声重复这三个字，她偏转过，脏兮兮的脸上被泪蜿蜒两行净的痕迹。

“我忘了。”慕予希自嘲一笑，颓废地跌坐在地上，的渍黏腻地攀附在衣衫和掌心，“你与这里无关，不该听我说这些的。”

风宁松开握着少女腰的手，后退半步，冷冽之音比这寒夜还要冻人：“吾名风宁，越神宗尊上。”

风宁敛眸，掌心上是一排整齐的牙印，血丝从边缘溢。

女人站在她后，她无法看清来人的样貌，只能依据声音和温度，确定她是人，而不是之前毁坏村庄，杀人如麻的怪。

慕予希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盯着风宁数秒，而面前的人亦是望着她。

“为什么会发生这事？”慕予希想要大声吼叫，发，可她已经没有气力了。

飘渺圣洁的气息缭绕在女周，让人不敢亵渎半分。

“那我的家人呢？”慕予希沙哑着问。

但为修之人，这话落在风宁耳中格外清晰。

她平静的诉说着这里发生的一起：“早上，村庄还是好好的。可是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夜晚的风很凉，慕予希在风宁的帮助将村中的人安葬好，虔诚地跪在村，重重嗑了几个。

“是吗？”慕予希只觉得茫然可笑。

少女低垂着颅，双手环抱着抵住膝盖，像困顿的小兽独自舐上的伤。

“异族之人已被斩除，破损之地，也已派人镇守。”风宁指腹挲，对上那双清澈无辜的眸，“短时间，异族不会再次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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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慕予希吐的声息几乎听不清。

那张清冷漠然的眸，从始至终没有因为她的任何话语变动，就好像被定格住一般。

回忆间，被人轻柔地抚摸，慕予希后知后觉地抬起，红的眶蓄满将未的。

“人死不能复生。”风宁顿了顿，“生人更应好好活着。”

可怜又可悲。

她脑海里一遍遍播放昔日的声笑语与今日的异变，画面割裂变形，扭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