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2/2)

“我在这里坐会儿。”

“是，和你一样尖尖的小耳朵。大家都一样，没有人会害怕你，也没有人会讨厌你。和大家住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

“好神奇。”艾弗里摸了摸那朵，睛渐渐亮了，了见面以来第一个笑容：“您说带它回来，以前这座湖就是这样的吗？”

艾弗里眨了眨睛，摸摸自己的耳朵：“和您，也是一家人吗？”

“和我们一样？”

“南边和这里不一样，不一样的人住在一起，也像一家人。”

艾弗里，一步三回地穿过回廊，小小一个影很快就消失在夜里。

这团光是漆黑的颜，与其说是散发着光，不如说是收了光。它拿来的一瞬间，周遭的光线仿佛都黯淡了。

时候不早，艾弗里确实困了，只是看维尔特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犹疑：“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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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不一样”，绕来绕去，艾弗里反应了一会儿，算是信了，了：“我和哈珀跟您走。”

夏末的时候，她跨死亡世界，在群鸦之塔中与塔亚娜分别时，她多问了一句：“你想复仇吗？”

维尔特犹豫不决——她手里拿着的是死湖之心。

维尔特也笑了。她拍了拍艾弗里的肩膀：“好。睡觉去吧，小孩晚上不睡觉，不的。”

艾弗里笑了一，很快又皱眉：“但哈珀和我们得不一样。”

苞被浇懵了，晃了两，在两双睛慢慢地开了。

“是啊，以前这里很，族人们都住在这里。”维尔特哄：“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南方去吗？那里所有人都得和我们一样。”

艾弗里想了想，果然如此。

她庞大的意念像藤丝一样生铺开，铺满了这座殿群，蔓延向后山大雪覆盖的针叶林。

两条盘蛇在雪中相互缠，啃噬着她的心脏。

维尔特收了笑意，盘膝坐在圣树的草丛中。

“会有人和她一样的。”维尔特说：“你看我们四个，是不是得都不太一样？”

那个女人沉默了，将她请室，行了一次短暂的单独谈。

了笑，拢起手心捞了些湖浇到岸边的仙苞上，给艾弗里看。

维尔特笑了：“嗯，一家人。”

命运像盘蛇一样窸窣游过林中结冰的小溪，游过漫的山岭，在某个不期然的黎明一分为二。一条主生、一条主死。

她坐了很久，手里慢慢取另一团光。

她没有第一时间将她倾倒去，只是拿在手里，闭目犹疑，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