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八年前她来国公府后闻夕便被遣来伺候，且两人年岁仅仅相差一岁，主仆之间多了相伴大的谊。

可秦桢的心思却没有落在这不甚漂亮的风景上。

而她之所以能够接到许多常人未能碰上的原石，也恰恰是因为她在国公府。

“是。”闻夕应。

“五日？”秦桢喃喃自语，微微思索须臾，步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雀坠还剩些许待打磨之，到时一同送去。”

闻夕反驳，正要继续说时，只见秦桢微微抬手。

许家夫人是乔氏的闺中密友，常常

秦桢取来帕去指腹中的残渣，来人是乔氏边的田嬷嬷，提到嗓的心稍稍落，“嬷嬷，您怎么来了？”

一连五日，除了前去东苑陪乔氏说话外，她的心思都落在雀坠上，也赶在了曹师傅回京前一日晨间完成了雀坠。

脑海中闪过沈聿白伫立于东苑时的影，以及他随携带的随着步履而起的玉佩，白中透着浅绿的玉佩不论是成还是雕刻技艺皆是上等。

这块玉佩，他随携带了近七年。

“已经好了。”秦桢将手中的雀坠递给她，取过帕净手，“你看看如何。”

秦桢雕刻玉饰一事知晓的人并不多，闻夕是其一，另一个人便是乔氏，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其他人皆以为她是喜极了玉，喜到乔氏特地规整了间卧阁作为她收藏原石和玉饰之。

“闻夕，你去璙园问问事的，曹师傅何时回来，我需要开玉。”

是闻夕端着琥珀盘来了，“您早膳没怎么用，婢差人了些枣泥酥，您歇息时用上几。”

抛光上亮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并不简单，若是抛光之时稍有不甚便会过于曝，反之则无法展现玉石本应散发之，需要细心更需要耐心。

“他们不过是看中了玉的成而已。”秦桢咬了一小枣泥酥，清香的枣泥弥漫在齿间，本不肚空的她都忍不住又咬了，“这年玉雕一事的人并不少，更多地只是缺了块令人垂涎的原石而已。”

这个思绪闪过的刹那，她平静无波的眸霎时间亮起，像极了夏日夜幕耀繁星。

不轻不重的步伐声穿过闻夕的话语透秦桢耳边，她眸微微转动，不等自己开闻夕已经将桌案上的工收拾柜，仅剩不久前府随手买来把玩的玉珠。

闻夕掌心中憨厚可掬的坠栩栩如生，恰似幼鸟展翅那瞬间的神态，“若不是李掌柜已经定雀坠，婢都想买来随挂着了。”

这事恰巧闻夕知晓，回：“婢昨日清晨府恰好撞上了李掌柜便问了嘴，说是五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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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

掌心还落着些许灰烬，秦桢走到鱼洗盆前细细净手，听到她这么说，笑：“就你会捧我，这些年在你中我都已经成了玉雕大家了。”

更重要的是，不同审打磨来的玉石多是两模两样，是以抛光上亮一事秦桢皆是亲自上手。

秦桢放砣时，玉雕阁的门吱吖推响。

动作甚是娴熟。

这枚雀坠是秦桢个把月前开始打磨的，现只剩抛光上亮一环。

田嬷嬷福行了礼，一板一的面容中染上些许温和，说：“许家夫人来信邀请夫人前去赴宴，您今日午间就不用去陪夫人用膳了。”

“婢哪是捧，这是事实。”闻夕递去帕，同时取来空匣小心翼翼地将雀坠收好，“婢上街时偶尔会遇到李掌柜和璞逸阁宋掌柜，两人都争着要预定您的一个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