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秦桢收回落在茶盏上的视线，抬起眸来看向闻夕。

证据确凿的况，百张嘴在他跟前言语都没有用。

得期待，期待会有如意的那日。

又是一年冬至，双亲离她而去也已经近九年。

它不似那些随手打磨用来把玩的小玩意，仅仅是构思绘图秦桢就用了大半年的时间，这些年断断续续的刀也只是因为没有灵之时她不愿去动它，生怕一个不甚就将它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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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岁后当今圣上的就大不如前，而今太不过束发之年羽翼未满，朝中老臣对其要求甚也不乏有其他的声音，是以当今圣上这两年大力扶持初仕的臣打压心怀鬼胎的老臣，而沈聿白就是被扶持的新臣之首。

再过两年，他们离她而去的日就和陪伴她侧的日持平了。

以闻夕为首的丫鬟们守在后，她的心思不在书本上，是以她们所为何时她也都清楚。

时间悄然逝，一一滴地往后拨动着。

而说不定很快就会迎来那日呢。

睡足了时辰的她瞧见满园月时倏地坐起来，唤来闻夕，“什么时候了？”

她不曾听沈聿白提及过公事，但多多少少也听乔氏说过。

秦桢时而垂眸翻看手中的书籍，时而仰起来看向案上的辰漏，手中的书本都没有翻动几页。

得到这个回复的秦桢松了气，余光瞥见丫鬟们端着晚膳，她微微抬手制止住众人忙碌的步伐，：“端去温着，等世来后再端上来，也许是被公务缠了，理完就会过来了。”

而他也不失圣上所望，行事风格不似其他新臣那般畏手畏脚，刀起刀落，也是了名的活面阎王。

尚未痊愈的隐隐冒起疲倦，现也还算早，也不知沈聿白所说的晚些是什么时候，她叮嘱了闻夕后便躺回榻上歇息，眸才闭上些许时候，思绪就已经被黑光卷。

秦桢再次醒来之时，院中已然被黑夜所占据。

提到冬至，她沉默了些许。

“曹师傅也不知年后何时回来。”闻夕有些惋惜地叹着，不过也不知想起什么她倏地笑了笑，“那岂不是这些日您都可以将心思都放在‘珑’上了。”

上一次掀开尘封帐幔打造珑还是今年的鹊桥相会时节。

珑是她阁前就在打磨的作品，断断续续打磨至今也用了约莫小四年的光景，只是这么多年来都尚未成型而已。

秦桢垂眸看了泛着不正常绯的掌心，摇：“冬至要到了，再说吧。”

“年后？”秦桢抿了抿，现不过将到冬至，若是等到年后还要再等一段时日，她静静地看了会儿茶盏上的山椿纹路，：“那便等曹师傅回来再开石。”

不说他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就是后的国公府也足以将人唬住，也正是因此，京中不少达官贵人对其是敢怒不敢言。

他说好的晚些会再来的，这是三年间他从未说过的话。

闻夕见她这样心生不忍，忙转移了话题，“早些时候璙园的小厮前来告知，曹师傅回京的路上被事绊住了脚，些许要年后才能回到京中。”

“已经是戌时。”闻夕掀开垂挂来的帐，抬手示意候在外的丫鬟们端来晚膳。

京中众人皆知，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沈聿白他只信证据。

沈聿白大理寺后冤案错案甚少，甚至利用额外的时间推翻了此前少卿所错判的案，谁来求都没有用。

“婢适才去了趟书房，在院中时听闻侍卫说世还在书房中理公事，尚未来。”闻夕回。

余光瞥见

“戌时？”秦桢皱了皱眉，瞥了窗柩外的掠过的层层叠影，担心沈聿白已经来过的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来过吗？”

京中的开石师傅不仅仅只有曹师傅，但他的功力是秦桢最为喜的，且也是相识多年的师傅，虽然两人之间的都是通过闻夕但也不阻碍他们熟悉对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