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也不能全怪你。”韩飞卿，“如果是我，一定会斩草除，不会像你一样想着让他平安大、远离仇怨。这样的……”

江世安默默。

“他们把小辰抓到了百堂。”

他叹了气，低。不一会儿，门开了。

男孩忘却了一切疼痛，他伸手揪住江世安的衣服，睛通红地泛着血丝，还没变声的嗓音几乎有些尖锐：“你是个骗，你骗了我！你不是我娘的好朋友，他们也没把我托付给你！你是我的仇人，他们没说错，我要杀了你！”

“文吉？”来人穿着郎中的大褂，连忙让他来，“这是怎么了？”

江世安不再反驳。小辰突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坐了起来——像回光返照似的。他看着江世安：“哥，望仙楼惨案那一夜，是了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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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我认识你四年，从来没见过你受这么重的伤。”韩飞卿，“你跟他血海仇，居然还救他，值得么？”

江世安找到好友的住，伸手敲门。他的手在门上留了血印，很不观，于是他又不好意思地用袖了，更脏了。

江世安自行撕来一块净的布，垂首理伤：“当年的事，是我错了。”

江世安忘记自己杀了几个人，他记得有人死了，有人喊着“害人”逃走了。他路过地上的尸，将小辰背起来，赶到镇上。

到的时候，小辰气若游丝，天边刚刚一线鱼肚白。

“是你动了手。”小辰说，“你是风雪剑。你是杀人凶手，你杀了我爹、我娘。”

江世安看着他，沉默着了。

江世安抬手挡住了韩飞卿。

话音未落，浑、发着烧的小辰忽然清醒过来。十岁的孩睁着一双，空空地望了望房梁，说：“哥，雪了。”

他用来赶路的死了，和拦路的所有人一样，倒在了那片密林里。

江世安字文吉。他将小辰放，接过好友递过来的布巾手、脸，说：“还能怎么了。小辰的藏地被发现了，有人一直在找当年望仙楼的遗孤，飞卿，你先救他，我慢慢说。”

江世安说：“没有。”

一炷香后。

“诶，别怪你江哥，你这孩快躺……”

韩飞卿手上一顿，皱眉：“那是什么地方！百堂也是左中人，这群人为了杀你，竟然跟旁门左联手？……你是从十三血杀阵中闯来的？”

韩飞卿了，打发药童抓了药，然后亲自拭血污，给这个年幼的孩理外伤。他一边理，一边用余光瞥着江世安：“寻常追杀围堵，可奈何不了你啊？”

“哥，了的。”他哑声定，“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