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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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名义上的师徒。就像今日，你就坐着这里，”镇明霞指了指敞开的窗，“就在这里看着一把剑架在我的脖上，错了分毫都能要了我的命，你却无动于衷一样。如果换了是观主、是你师爷，你一定不敢如此不敬。说到底……小简，我们的关系只是靠观主、靠方寸观勉联结起来的，你找到我，恐怕也不是为了联系什么师徒之吧？”

镇明霞：“小简，你不要太究这个人的份了。依我看，你还是在往后的这些日里过得兴一些，这比什么都重要。倘若人之将死，都在汲汲营营于什么真相、什么事实，那过得也太苦了。跟为师的前半生有什么区别？”

薛简答：“弟功散尽，已经不能用了。”

他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薛简，又转看向望着窗外的江世安，心中确定来，失笑：“薛简，你还能用搜魂吗？”

薛简沉默片刻，：“师父没有半分力，弟已经得到答案了。”

“真相、事实，这些本就没有意义。”镇明霞看着薛简，“一切都没有意义。往昔不可追，我的侣被不义之徒害死，我走火武功尽废，再也没有了修行的机会。现在换成了你，小简，你也走上了一条毫无意义的路，你耗费自己的一切寻找师匠的份，可像他那样的功造诣，就连观主都不能轻易惊动，何况是你，你只能抱憾终地死去，无论你知不知所谓的真相。”

“是弟不恭。”

镇明霞怔了一，旋即：“答案……你说的答案不会是……你们一路遍访名门，到收集线索找人，看来你是怀疑我是那个‘师匠’ ？”

“……要是不这么，我依旧不能清醒过来。只有失去力、寄居在我里的蛊虫才会枯而死。”镇明霞取一个宽瓷瓶，放在了桌上。要是不仔细看，会认为这是装丹药、药粉的瓶。然而薛简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半枯死的蜈蚣残骸。

两人对视之中，薛简恍惚想起镇明霞曾经也是一代天才，但后来……

“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江湖上谁人不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为师的还没你这么犟，当初……当初你师娘死了。”镇明霞闭了闭，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的脸上时常存在着这似是而非、若隐若现的笑意，比起喜悦来说，更像是嘲、讽刺，像是虚假的面，“你师娘死在狡诈宵小手中，那些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徒，被我屠杀殆尽。也是因为这样，我走火失去意识，几乎沦落成任人驱使的工，屡犯清规、罪无可赦。是你师爷发现了我，行把我带回太平山……他废了我的武功。”

镇明霞摇，：“都已经山了，就别再来这一。有话就问吧。”

镇明霞喝了一酒，把酒分给小和尚。心痴张要拒绝，却被了一醇香酒，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