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安笑了一声,墨眉不曾完全舒展开,他望着薛简手上层层叠叠的伤疤:“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顾虑名誉了。薛知一,我真想撬开你的脑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鬼上
了,你……”
薛简笑了笑,说:“是啊。”
江世安话语停顿,他抵住薛简的肩,将自
的重量完全放在对方
上,像一只
疲力尽的黑
蝴蝶,翅膀已经挥不动了,就这么沉沉地停息在他的肩上。
“……我每次都会被你退,每一次。你想要杀的人,就算天涯海角也要追逐而去,在你
事之前,我曾经很是荒谬地产生过一个念
,要是你想杀我就好了,能终结在你的剑
,是我百次千次幻想最后一刻时,重复设想的结局。”
“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薛简说,“到了无可奈何的境地,我想死在你手里……不要离开我,不要抛我,不要、不要离开我
边。只要你在我
边,我的病就好了。”
包扎的手帕系。江世安却维持着低
的这个动作,他如同一座木雕泥塑,如同一
没有
绪的布偶,有太多的彻悟和隐痛落在这张年轻俊秀的脸上,熔炼在一起,到最后竟然只剩
无言的苦笑。
江世安语声一滞,他结
动,将一抹酸涩咽
腹中,沉沉的呼
舒缓,
:“薛简,你说得这些都没有用了。已经发生了。”
“风雪剑只杀该死之人。”
江世安没有回应,薛简就继续说了去,他今夜仿佛
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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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些事,你应当冠盖群英,你应当空前绝后……你保护的不止会是我,还会仗剑护世,扫除不义。江世安,我就是怀想着这样的未来认识你的,你的剑不应该有心痴的
命,这玷污了你的剑。”
“……病得不轻。”江世安还是这么说,声音却发抖,有些哽咽。
“不一样的。”薛简轻声,“现在不同了,你的通缉令已经被抹去。我们重新来过……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是。”薛简坦然承认,边带着一丝微笑,“你的
悍就已经足够动人。我之前不明白为什么年少时总是对你念念不忘,我以为我怀恋的是你的剑术、你那遥遥在先的天赋和本领,我以为我是追着你的脚步太累、太痛苦了,我以为我恨你……不是的,我那么频繁的想起你,只是因为我
慕你。”
“疯。”江世安声音微哑地说,“病得不轻。”
薛简的手臂绕过去,住江世安的背。他慢慢地
:“心痴是一个好人。他跟曾经的我没有什么不同……他更淳厚善良。要是你成为武林中空前绝后的剑客,有一统诸城、联结盟会的机会,他也算是你会保护的人之一。”
“剑本就杀孽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