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2/2)

所以，连这也需要救吗？

“苍生之苦，也有意义吗？”

魇兽编织的梦境是好的，甚至是完的，对于叶惜来说，她永远活在梦里，好的梦幻里，连死亡都是毫无痛苦的，幻境里的一生，她永远不必面对苦难。

“老，您消消气。”谷主徒弟连忙来打圆场。

叶老脸涨红，似乎被桑昭这云淡风轻的态度得恼火，随即又发现自己的怒火发错了对象，便闷着不再说话，也不再看桑昭，只坐在床沿上，伸手了叶惜的脸。

“也好。”

桑昭颔首，退后两步，绕过屏风，走沉闷的屋。

桑昭并不想说玄黄珠的事，只能语带保留，毕竟玄黄珠能不能用，怎么用，还得她拿到手之后才好说。

“你是医修，你便是如此看这魇兽和幻境的吗？”

“什么？”叶老猛然音量，“不会痛苦？”

她行医是想救死，但从前却不知生的意义，只固执地想救一条命，因为活着总是令人憧憬的，世人总这么以为，明知活着也是在苦海中沉浮。

这苍生之苦，原来也有意义吗？

“这被魇兽所伤的人，晚辈或许能找到救治之法。”

可魇兽它不同啊，魇气，在幻境里虚度余生，任何喜乐都鲜活得让人辨不真伪，教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叶老。”桑昭恍然回神，“是晚辈失言了。”

只是清醒的人，多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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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等先拿到手再说吧。

“她没有痛苦。”桑昭神思有些恍惚，不知怎么就将心里话说了来。

致，青丝如瀑，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什么受。

“我宁愿！宁愿她痛苦！清醒地看清这人间世！而不是躺在床上梦，都是虚妄！在幻境里蒙蔽自己！什么都不了。”

“什么法？”医修的目光亮了亮，看向桑昭，连在一边生闷气的叶老也看向她。

桑昭愣在原地，恍惚间有什么东西从心尖上扫过，一闪而逝，却得他的，总难以忽视。

她不理解，但还能接受。

屋的气氛有些凝滞，桑昭看向站在一旁的医修，“在已经跟谷主言明，过几日我便会离开白云谷。”

在外界，照料得当便可让昏迷者顺其自然老死，一丝痛苦也没有，一觉也没有。

院中有疾风四起，在脸上，植的灵草开，淡淡的药草香气和香混在一起，沁人心脾，闻起来让人心安。

桑昭却摇，“目前不好说，但等晚辈想到法之后，一定会回白云谷与你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