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2)

“随便。”

老尊忽然认真：“你没发现，他对你太过依赖了吗？”

老尊摇，：“不，他得看见。我要他痛苦。”沧渊过了四百多年开心日，已经够了，老尊心里清楚，即使兰榭将他们二人一起杀了，也是不够解恨的，只是兰榭也算在他边大，他很了解，兰榭不会杀沧渊。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沧渊于他无仇，他至始至终想杀的只有老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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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得，你是真心把他当弟弟保护，本尊很欣，也很谢。但是你不能保护他一辈，你应该的是远离，是不理他，这样他才能成。换个说法，你迟早会变得跟本尊一样，但又不完全一样，一开始你可能什么也察觉不到，但到了最后，你也不会有好结果，你护不了他一辈。”

兰榭抬起，推倒老尊给他倒的茶，不屑：“你要是希望他不那么痛苦，最好祈祷杀你的最后一刻别让他看见。”

老尊有些看呆了，狰狞的角忽然变得温柔。

“他没得选。”兰榭依旧冷漠。从来到窟到现在四百多年，从来没人见他笑过，当他冷冽的血眸看向你时，你会觉得自己是他一个剑怨鬼。

这样，兰榭能报仇，他也能保护沧渊，并把族与沧渊都给兰榭，死而无憾。

这是他们的约定，兰榭七岁那年跟着他来窟时就说好了，他把兰榭养大，带他修炼，把他磨练成足够大的存在，给他足够杀死自己的成历练机会，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兰榭杀死他。

对，我不想他那么早没了父亲。”兰榭这才分一丝目光冷看他，“但我更想看你痛苦，这比直接杀了你更让人痛快，每次看见你受心折磨不得不来暗室把自己关起来求我杀了你时，你不知，我不仅不想杀你，还想给你续命，希望你痛苦一辈，到最后睁睁沦为心仆，把那副丑陋样暴在所有人面前。”

“发现了，那又如何。”

这是老尊第一次跟他袒他的结局，场大抵不会比老尊好多少，也许死相会胜过前面任何一任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兰榭死后，沧渊就可以好好的活，族的秘密也不会被别人发现，沧渊更不用肩负什么责任。

“他会很痛苦吧，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兄。”老尊给自己也倒一杯茶，还给兰榭的续上。

——所有人里，也包括沧渊。

“哈哈哈哈哈哈！不枉本尊苦心孤诣栽培你那么多年，果然，没让本尊失望。”听完，老尊不气反笑，笑起来时里的血丝也变得狰狞，他盘在兰榭面前坐，“论狠劲，本尊比不过你，但是兰榭，沧渊跟你一起大，本尊不信你受不到他对你的好，他真心把你当兄，你说，若他知晓有朝一日你会亲手杀了本尊，他会不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