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2)

“是了，不能让我死。”他低声喃喃，“要痛苦的活着，才能更解气。”

任积雪忽然转了，恼怒：“谁都不能让你死！”

“不是，我希望你快乐！”任积雪眉宇间尽是怒意，兰榭却不听，只：“如果世上没有我，你该隐世一辈，在你的旧佛堂煮茶赏过你的悠闲日，到这里来受委屈，真是苦了你了。”

他不许。

有一瞬间，兰榭以为任积雪里的怒意是因为舍不得，转念一想，觉得更多的应该是怕他死得太轻松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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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积雪没有解释，他不知怎么解释，因为兰榭说对了一分，他无法辩解。

“我有叫人去杀人放火烧伤抢夺吗，我有为世间吗，我真的罪不可恕十恶不赦吗！”

兰榭呼着，等自己绪不那么激动了，平静：“说吧，你们打算怎么搞死我……挫骨扬灰永坠地狱永远不得超生，还是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着我生不如死整日活在痛苦里才痛快。”

“没想到教这么个吧。”他看着任积雪，带了些报复意味，“我小时候睛好看吧，听说你很喜，现在还喜吗？”

他只是低了，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隐忍着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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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榭掀开发，两只透着诡异的鲜血一样的血睛来，咄咄人：“你看啊！你好好看看，它还是不是你记忆里的样！恶心吧？恐怖吧？现在看着是不是只剩瘆人？！”

任积雪张张嘴，还想解释，兰榭本不给他开的机会，他说什么兰榭都不会信。

“舍小为大，舍取义，忍辱负重，境堪忧。”这些都是祢衡说的话，兰榭一个个念着，“你现在是不是非常后悔小时候没能一刀解决我，还教我写字，讽不讽刺？你还给我赐名，现在是不是只觉得晦气？”

他看见任积雪背影僵住了。

打着脑袋，疼裂也想不起他是怎么活来的。他压抑着哭腔问：“虚无师父，为什么只有我还活着。”

第50章 第 50 章

兰榭继续：“我好讨厌你，之前你有千千万万个机会杀我，你偏要装作若无其事。让你杀你不杀，给你机会你不要，你明明也很希望我去死，说什么杀戮罪业重，说到底你只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只是不想让我死的太便宜！”

“为什么你们都要我活着！”兰榭崩溃地大声喊着。他腾的一站起，觉脑好，他在努力理着那些线，“得僧，隐世千年忽然世，不就是为了来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