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2/2)

讲了些以前的事，都是陈年过往，梁叔记不错，很多都还记得。他说起了老太太的男人，也就是宋祁于的姥爷，还有再上一辈，提到很多杂七杂八的人和恩怨。

“嗯。”

黎洛缄默，低看着地上。

婶煮了解酒汤，端到楼上，摇醒宋祁于让喝。

上山是傍晚，斜倚在天边，将半边天幕都染成灿烂的金，到都一片昏黄。

我晓得，到这边办手续。”

时间确实可以冲淡很多东西，曾经不能面对的现实，现在比喝还容易。

睡了两个多小时，宋祁于都突突疼，白酒的余劲使得她胃里都翻腾。一碗解酒汤肚，还没缓过来，宋祁于就险些吐了，趴台上难受得。

黎洛说：“可能是过来看看。”

全程都平静，无波无澜。

梁叔讲，其实老太太没恨过谁，也考虑过要把宋祁于去，毕竟叶知文和赵志峰都比她这个病怏怏的老东西，他们肯定可以给宋祁于更好的生活。只是当年真的舍不得，也不相信那两个会好好对待宋祁于，到底是亲手带大的，普通人养条小猫小狗都会心生怜悯，何况是个活生生的孩。老太太这辈没欠过谁，唯独对宋祁于愧疚，这孩就不该托生到宋家，但凡生到别的家，也不至于从小就被抛弃，受那么多罪。

梁叔说：“她早迁走了，本来没必要跑一趟。”

“见了。”

祭拜死人向来简单，不像办丧事那么复杂。经历了一年多的分别，宋祁于渐渐接受了这个，给姥姥烧纸也能平常心了，不再那么冲动。

熬过床这阵儿就好受了，风勉清醒过来，再走走山路就又缓和了些。

“也去你们那儿了吧？”

上坟推迟了半小时，五再发。

只有她们和梁叔一起，三个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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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于见到她了吗？”

烧纸上香都是宋祁于在，梁叔摆完祭品就站到一边，让她俩站前面。黎洛跟着上了一炷香，给姥姥倒碗酒。

……

“她不该回来。”

姥姥的坟前净，新坟年前了些许杂草，但很快就被梁叔给锄掉了，到现在也有定期上来清理。

“嗯。”

盛夏天黑较晚，七多太才山。

宋祁于她姥爷不是个好的，死得早，老太太上辈造孽所以才这么遭罪，年轻时遇人不淑，后来又摊上一个讨债的女儿，好不容易养大一个息的，可惜等不到这时候。

“多亏了你们。”梁叔反复说，“黎小你心善，是她命里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