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2)

启诺抚摸着他的额发，柔声：“珀尔菲，作为我最珍的孩，迄今为止你已经背负了太多职责。”

他的嘴几番颤动，不可置信地喃喃：“......启诺大人，真的是您。”

原以为会是冰冷至极的，却不料仍是温的，这样的温，自己只在结合时受过。

珀尔菲暗想，原来这就是黑暗的温度。

后者则收起矛和铠甲，以最本初的姿态快步奔向祂的畔，旁若无人地拥抱着自己那如同亲般的存在。

不过当他的目光及珀尔菲时，已然只剩柔和——无休无止的蛇群被他以肢阻挡在两侧，在黑血和尸骸之上为其开辟了一条前路。

随着狂风散尽，来者赫然是相携降临的埃弗斯与启诺。

“吾神。”他依旧恭敬地回应着对方的呼唤。

布恩洛凡的金竖瞳中满是杀意，黑紫的肢上陡然凸起类似于荆棘的尖刺，收割时产生的血雾又被其上遍布的盘所收。

“你还是同幼时一样习惯妄自菲薄。”

于是布恩洛凡只得怅然若失地盯着自己被松开的手掌——珀尔菲已然将先前的抛于脑后，此刻双正一瞬不眨地望向启诺。

“唯愿您能珍重己。”

祂顺手取了珀尔菲上残留的幻神之力，又替其梳理了一番混的神力，再一个宽和的笑容。

珀尔菲看向那灰翳的瞳孔，神低落，“但我依旧无法改变命运，现在连治愈您的双都无法到。”

这已是自己目前能给的最大承诺。

象征着法则誓约的言灵悬浮在珀尔菲的侧，“我在此立誓，待到尘埃落定之时，我会认真考虑你我之间的关系。”

忽而，空间再度迎来了新的力量波动，布恩洛凡当机立断地挡在他前，用一双金眸瞪视着前现的风力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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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恩洛凡看着那言灵没了他的，再印刻那双冰蓝的眸，难免心生动容，作越界之举，譬如用指腹挲对方的侧颊。

那白皙的指节最终还是被收敛了利爪的他握于掌心，各怀心绪的二者相携而去，是久未有过的平静。

他甚至还若无其事地向珀尔菲伸手去，“让我来扫清一切障碍，助您拿回力量吧。”

“......布恩洛凡。”

矛的两此时也都化为了尖端，替释放冲击波，而在光明和净化双重神力的加持，一波又一波的蛇群被直接泯灭。

启诺虽然视觉受限，但却能拒绝埃弗斯的搀扶，准确无误地走向珀尔菲所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