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2/2)

可实际上，甚至连于玉边的人，都不了解于玉——他们本不会允许于玉靠近任何人。

“你？”

没有办法。

纯净的模样。

即使，他现在得到了于玉的，可等到以后呢？那个神仙永远也不敢放肆地怀念和追忆他。

他以前，也从未想过于玉是否在其中承担着某风险——也从未想过，他是否在其中经受着痛苦。

陆昭戎仓促抬，压制住心里的翻涌，推开她递过来的锦帕，回复说：“没有，我——”

“没事。”他重重地吐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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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容忍，让他们忽略了那样净澄澈、着世间的心，本该有多么容易受伤。

……

陆昭戎心急切地焦躁了一阵。

他也是后来才知，玉不是病了，是他的喜，无声无形地以另一方式，伤害了他。

陆昭戎心底颤了一瞬，意识抬手住睛。

他的现使于玉有了更多被钳制的机会。他们每一次的争执，于玉的每一次改变，都是旁人给他新上一把枷锁的理由。

他原本知他没可能和于玉并肩而立，他只能遥远地观望他。

陆昭戎，“……”

但是他总以为，他足够藉于玉。有一天，他也能够成为于玉世界里念念不忘的一光。

陆昭戎不回答。

他不该这样和于铃发脾气。

他忽然觉得，从前他斤斤计较的那些都很不值得。他的探究，埋怨，甚至……他的喜，那些对于玉来说，该是怎样的和冲击。

他应该慢慢和于铃说的。

“你在——泪？”

于铃儿似乎愣怔着了会儿神，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有些茫然地问：“你……你是在泪吗？”

他只是恍惚记起，于铃儿这些人，看似与寻常人一般知痛知怒，七六很齐全的模样，却也是不知伤与心疼为何的。

于铃儿上的铃铛一阵响动。

陆昭戎烦闷地低，撑在桌上，完完全全地避开于铃儿的视线，一言不发。

没有人可以教他们，也没有人能教于玉。

于铃儿语气里带些慌，着急忙慌地从怀里翻一方锦帕，铃铛叮铃哐啷响。她言语混：“你？你你你——你真哭了？我的老天，于玉在琴川被天雷追着往死里劈也没哭过，我真是见不得别人哭，怎么你们这边都兴哭的？”

于铃儿迅速：“我知我知，好了你别说话了，你想知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你，你没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