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2/2)

会比较麻烦。

从盖弥彰的普通问候，到越来越多的细碎讲述，再到后来每次写完，都要添上一句故作镇定的“你且忙，不必回我”，陆昭戎心烦意地抓了抓纸张，心底忽然特别茫然无助。

于玉总是把这样的心思藏在心底，表现得好像在意，又好像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样。

……

但陆昭戎现在是知的，那神仙心里脆弱得不堪一击。

陆昭戎看着自己写的字愣了许久，沉默地换上一张净的纸誊抄。

他刻意的冷落，每一次，于玉都知。

一阵秋风清凉，将折好的信纸起一角，落款简单敷衍的“陆”字，忽显萧瑟凄凉。

陆昭戎皱了皱眉，回忆起来觉得，好像不是梅皖昀一幅书画引到孙容姒，还是因为不满锦城指手画脚，从而通敌的淳于剡，都把南术城的百姓生活现状看得很重。

……急不来，这事。

陆昭戎呆了一阵，眶涩。

这样一来，好像怀疑他们都不太合适。

陆昭戎以前总觉得那神仙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上的小事。毕竟于玉里容纳得很多，这些小到细枝末节的事，他看起来不会去特意关注。但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吐了气，陆昭戎默默无声地翻着于玉此前寄来的各信件，一张一张。

从字迹勉清秀，到越写越熟练，笔力透纸，字形结构清晰。

转过仔细将信纸装好，拿过镇纸压在信封上，他了睛，起活动了一手脚。

从前觉得这样很好，但如今他再看，觉得这反倒有些拌住脚。

秋季的荒凉几乎与繁盛的夏天形成烈对比，陆昭戎指尖颤了颤，慢慢将笔杆挂在笔架上，一一将信纸折好，默默无言地在原位上着信封。

几次会面，他多少对南术这几家的风格和几位公的有些接。逐一来解，孙家的人大多风骨洁，喜风月，淳于家从大到小都有些善于隐藏，西陵家是一帮正经又直的习武世家，弯弯绕绕并不多——只是先前那次好像，三家都是忠于南术城百姓的表现。

他手指无意识地蹭着纸张的边角，迟迟不肯装信封。

提笔停停顿顿地写了几个字，又搁，把问候和担忧的话全抹黑，换成几行说教。

……于玉是有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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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戎不禁回想起上次故作忙碌回避他的时候。

……他撑着脑袋呆怔了片刻，心里密密麻麻碾过一阵说不上来是疼还是堵的酸涩，拧成一团。

陆昭戎转看了看开着的窗，却正好瞧见一片叶摇摇坠离开枝梢的过程，孤冷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