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2/2)

于玉一改从前的姿态，不与他同桌吃饭，也不与他同寝而眠，像一影，对他一切的行为和策令都保持沉默和服从。

陆昭戎不停回想，一时痛恨自己的疏忽，一时又反复不停地假设，补充陆景湛后面没说完的话。

陆景湛是被陆衡一手带来的，主动暴时，他险些没一剑砍了他。这会儿养得这么好，想跟着谁就跟着谁，心里都有自己的主意了，还会大着胆劝他。

门声一响，陆昭戎转往桌案边走去，一边思考着如何让于玉避开陆景湛的事，一边语气平淡地歪曲事实：“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不在，从前是不肯回应，现在是总有不能——上神不必忧扰，我已经习惯了。”

蒋辛接到命令，前脚带兵搜杀过去，后脚陆昭戎派人跟过去，行二次搜寻，所到之风声鹤唳。

陆昭戎手段狠绝地报复着，新仇旧恨加起来，本对周府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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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戎总是不动声地跟着，看于玉杀伐果断地站在他前面，轻而易举便造成了震慑。

整个陈郕开始闻风丧胆，自觉搜查起周党的痕迹，邀功避祸。

于玉顿时噤声，满悲伤地看着他，不再开。

“走了。”陆昭戎指尖颤了一，轻描淡写地接过话，“所以你想去参与一迟来的送行吗？”

陆昭戎收回视线，立时示意在一旁为难的属去送信，错开了于玉的阻拦。

“……什么？”于玉上前一步，浑有些僵怔地求证。

在于玉的手法，搜查和捕杀顺利得毫无悬念。路程很快就前了一半。

陆昭戎垂，冷漠无地继续手里的工作。

陆昭戎上前推开他阻拦属的胳膊，注视着他显无措和慌张的睛，平静地说：“昨夜，周府刺杀不成，用毒针带走了陆景湛的命。我写墓志铭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属火急火燎般蹿了去，生怕再听到不该听的。

偶尔回过时于玉看见他，冰冷的眉目会悄然化，浅淡地绽开一抹笑来，像一现的昙。

于玉形晃了一，似有些无法承受，撑住一旁的木柜才站稳，忍了又忍，承担：“……好，是我错了。景湛，他……”

这时陆昭戎就会觉得，于玉离他好遥远好遥远，像重新走上了，拥有了一新的审判法则。

晌说不话。

陆昭戎堵着一气，心底冰冷地对待所有周府相关的潜在威胁。

他年纪不大，面临生死时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听起来陆景湛是个特别记恩的人，对陆家，对于玉都非常念。但最终他只说了那么几句，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