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酒一仙人，亦眠亦醉亦长生 第365节(2/2)

陶罐已经要准备动手了。在动手前，他端详着顾襄的面容。

剑刃微一倾斜，陶眠心布置的结界无声自开。

“假的，”陶罐一看穿他的谎言，“你带着目的来山，不怀好意。”

如果换以往，顾襄被人用话激一，他立扭就走。可今天不同，他一定要拿到千岁桃。

“为何？等等，哑，你会说话？”

他循着掌心的力量，一路向山的走。

“你自己走，或者我赶你走，选一个。”

无比珍贵的礼，本无法衡量它的价值。

陶罐突然开，那陌生的声音让顾襄一怔。

顾园当初嘱咐程驰，一定要把这柄剑随同他一并葬。程驰作为顾宗主唯一的好兄弟，自然是仔细研读顾园最后留给他的那封信，谨遵他遗嘱上的每一个字。

“仙人在哪里呢……算了，我直接去找千岁桃吧。”

顾襄见到他，不耐烦的神。

因为这次灾祸，这柄千年桃木剑也重见天日。被挖来的时候，它灰扑扑的，看上去没什么大用，宗门的人就把它当作普通的镇邪之，平时挂在正殿，也不去用它。

顾襄自言自语，说了这句话后，他手中的桃木剑忽而指向了一个地方，他的手掌有拉扯的觉。

“哑，你不要碍事。仙人不在山中，我就要等他回来。这是我和仙人之间的事，你少去。”

可仙人歪着好奇地问。

“没有这样好的事，顾襄。”

“当初选择离开的是你，现在又要腆着一张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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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鹤就是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灵力，才前来阻止。顾襄以为这是陶眠布置的防贼小玩意，随手一挥剑，将鹤消灭。

陶罐心中厌烦，打算在陶眠回来之前，直接把他赶走。

可惜后来青渺宗落魄去，有一任宗主是个癫人，不知修炼了什么邪术，把历任宗主的坟全都刨了。要不是宗门老及时制止，青渺宗的祖师们就要被炼成丹了。

顾襄半句话还没说完，骤然，一凌厉的剑波开，他的躯一震，吐一大血。

“这里不迎你，你自己离开吧。”

如今顾襄独自上山，必然又是有求于陶眠。

“什么——”

顾襄睛一亮，看来许老说的果然没错，这剑真的能指引他找到千岁桃。

这时突然现一个人，他拦在山路的中间，单手握着一截桃枝。

陶罐手中的桃枝已经蓄满了灵力，发低低的嗡鸣声。

一清越沉静的声音在寂寂的山间响起。

“唔——”

顾襄虽然愚蠢但好命，他手中的千年桃木剑，是当年陶眠亲手送给顾园的礼。顾园是第一个从桃山走的弟，那时陶眠只想把最好的给他，所以这柄剑正取材于那株千岁桃的一截枝。

“程越也是，你也是，你们凭什么阻拦我？我现在反悔了，想回到仙人边，又怎么了？仙人还没说什么呢，哪里到你们来说话！”

顾襄不准备打草惊蛇。如果陶罐是要阻拦他，他就不能顺利带走他想要的东西了。所以他以退为，先找一个理由留，再打算。

置在哪里，许老没有说，但是老告诉他，这柄剑或许会为宗主指引方向。

陶罐的确生来有哑病，但小神医的弟，小小神医给他开的药了用，他慢慢地找回了说话的声音，他对着仙人第一次开。

是陶罐。

他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说过一句话，所以程越和他都以为他天生不会说话。

“陶罐，这是语吗？语我还不大会，但我可以慢慢学。”

顾襄也恼了。

陶罐的指尖抚过自己的咙，仍然决定一句话都不说。

“这张脸，的确保你几分太平。”

陶罐冷笑一声。

陶眠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这个坑在千年前就给自己挖好了。有了桃木剑在手，顾襄甚至都没有意识到，陶眠为他加固了结界。

许老知这桃木剑自桃山，心想或许能派上用场，就给顾襄一并带着。

他听不见。

“哑你别挡路，我要去找仙人。”

“凭什么，”顾襄反驳得理直气壮，“我是桃山养大的，这里是我的家，我想回就回！”

“你不该拥有这柄剑。”

那就算自己能开说话，也没有意义。

陶罐的睛落在顾襄右手的那柄剑。

然而陶罐不吃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