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酒一仙人，亦眠亦醉亦长生 第375节(2/2)

顾园“嗯”了一声。

“顾园你——”

陆远笛最先站来。

陆远笛和域的领军陆远经历和生死一战，在此之前两人已经多次过手。

晨光的陆远笛展开笑颜，目光灼灼。顾园和沈泊舟也是笑凝望着他。

他手刃那领军，领军在死前将他的容貌印在脑海。

我、二师妹、六师弟，还有故去的其他师弟师妹……当然也包括四师弟，我们都是这样想的。

“师父，我是自幼跟随在你边的，你的想法我能揣测个八九分，师父的为难和痛楚，我也能同受。

说到这里，陶眠一气，让自己振作。

他们相隔得太远，陶眠连徒弟的死讯都要听别人说给他。

那一夜陶眠和顾园一直谈到天明，最后，陶眠在山门送别三位弟。

“师父，别忘了我们。”

我会。

“陶眠是吗？我记你了……”

“今日一别……”

最先传来噩耗的是沈泊舟。

“小陶，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都懂。

不多少次，我们都会在此重逢。

陶眠一气说完这几个名字，心脏就像被人攥在手里，缓了好久才继续。

陶眠只开了个，就说不去了。

这是我们的决心。”

沈泊舟和族的一位很有名的领军手时战死。

陶眠负气不喝。

若是所有人都退一步，最终，修真界、凡界、和神族，将退无可退。

如果他是桃山的弟，他会得更好。

把徒弟送走后，陶眠自己也前往战场。如今桃山的人手严重不足，他们每个人都分乏术。

那位领军还有两句话带给陶眠，他说他对桃山本来还有神往，没想到陶眠的弟比他想象得要弱。

而后牵了无穷无尽的孽缘。

陶眠那时也没有料到，这句话竟然成为一句预言，并且成真。

宁可在黎明前战死，也绝不在黑夜苟活。

“所以我想，最起码到最后，你们三个，能平安地度过一生，剩的就给师父。”

陶眠一怔。

陶眠在心底给了答案。

陶眠没有找到沈泊舟的尸，他用尽办法，连他的半遗都寻不到。

“我先不说，师父说说自己是怎么想的吧。”

“我的弟们，接二连三被这场战事吞噬……这样的伤恸，我无力再承受……”

他本来不及思虑这些，只是单枪匹，去为徒弟报仇。

“还能怎么想？顾园，我再不能再看着弟去送死了。师父的心也不是铁打的，程越、蓝枳、元鹤、荣筝、随烟、雪……”

“来世我们再去寻找您，您还会再收留我们吧。”

可是我们九人拜桃山，不是只为了享受师父和宗门给我们带来的好。桃山如今是修真界的统帅，所有修士都在观望我们的退。假如我和远笛泊舟在这时退了，其他的修士还怎么冲在前？

就像顾园所言，他们九位同门，宁愿战死在黎明前。

六船，和那一世一样，如同一尾孤舟，沉在了无尽的时间之海。

沈泊舟之后，便是二弟陆远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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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师父担心我们的安危，可越是在这时刻，我们越是不能后退。

“师弟师妹们的离去……是我桃山永世之痛。但是师父，我们几人，从踏战场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全而退的那想法。”

顾园让陶眠稍安勿躁，还给他端了一杯茶。

我只有一句话，不今生如何，来世还要你的徒弟。”

说得再多，似乎都是些诀别的话，他不愿说。

“师父，先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