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李重山是他唯一的徒弟，当初虽有诸多考量，但想起这些年来师徒之间相的景却不得不说，里确有亦师亦父的真心。

古嵩一愣：“公生奇不是去了吗？竟然没救回来？”

古嵩坐后却是沉默不语，似是在神地想些什么，李重山也不说话，只望着桌上的香炉，看着那青烟飘散去。

李重山应是。

古嵩：“是了，胡清是我师弟，翟云来是我老友，我们三人若是联起手来，纵是他家财万贯，能请来四方手，也拦不住我们。”

“你在湖州遇到了什么怪事？”古嵩终于问。

以师父的为人，他若是知真相，说不定会杀了亭。

李重山：“他还说轻舟门，飞星阁，听松楼都是一伙的。”

古嵩叹一声：“可惜了，桥是个好孩，假以时日，必成大。”

古嵩也看着徒弟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最近有要事要办吗。”

古嵩终是叹了气，他脸和缓了些，起把人扶了起来。

她知李重山要问的是什么事，大概是顾及着师父颜面，所以才要把她支开，不过她对古嵩这个老没什么兴趣，他是好是坏，他又不是她的师父。

李重山直视他：“他说师父要谋他的家财，害他的命。”

李重山：“我明白师父的苦心。”

“所以现你又收了柳亭徒弟？怪不得你会跟她一起来。”古嵩恍然大悟，他考虑了一番，“你当时就说她天分比桥，只是品不端，不过现她既然拜在了你名，大概也愿意受你的了，你要好好教导她，有才之人往往傲慢，自大，你对她要更严厉些才好。”

李重山：“是有要事，只是前几日在湖州遇见了一桩怪事，所以特地来向师父请教。”

李重山闭不言，他忽然不愿意继续往听了。

李重山这边听着师父的叹，心却是一。

李重山：“并不是，是他和我说了一件事，我听了之后本想杀掉他，可又不想惹非议，让人说我杀好人，所以才特地赶回来请师父定夺，这人我到底杀不杀得。”

古嵩：“凤玉堂？我记得你向来不喜他，可是和他起了争执？”

李重山不敢接话，心如麻。

古嵩现时手里拿着一柄拂尘，穿一服，他瘦得就跟山上的松树一样，却自有一威压，一从柳亭上扫过，便皱起了眉，柳亭只觉得这觉颇为熟悉，心里只叹：果然是教了李重山这样徒弟的老古板。

李重山看了一柳亭，柳亭心领神会，笑嘻嘻：“我去逛逛，看能不能把山上的松树数清。”

古嵩又：“只是她终归是个女，将来总会有诸多不便，你也不必太寄予厚望。”

古嵩听了这话竟笑起来，叹：“怪不得你气得要杀了他。”

柳亭望望那被瘦松衬得分外寒酸的院：“大概是“楼”听起来更气派，那些人就喜把自己看得顺的捧到。”

古嵩一甩拂尘，语气淡漠：“什么怪事。”

柳亭走后，古嵩：“当年你没收她是对的，她不如桥。”

古嵩看他，问：“那你信他的话吗？”

古嵩：“你生官宦人家，自幼衣无忧，天分又极，初江湖就名声大噪，人人都叫你君，我虽从未对你说过，但其实心中十分以你为荣。”

“我知你说的是真的，你当然是不信的。”古嵩话中这却没什么喜悦之意，反而有些怅惘，他神复杂地望着跪在他面前的李重山，心中难免有所动。

听到桥的名字李重山思绪纷，只低声：“桥死了。”

“桥伤得太重了。”李重山本能地撒了谎，他不敢，也不想让师父知是柳亭杀了桥。

李重山敛住笑，答：“我遇见了凤玉堂。”

“山儿，许多事你并不明白。”古嵩，“说起来怪我，只教了你武功，却没有教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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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嵩问：“这倒稀奇，他说了些什么把你气成这样？”

第二件让柳亭意外的事，就是听松老人原来并不太老，他发胡须都乌黑大把，一儿都不像个老人，当然他的岁数其实比她爹柳自平还大许多，以年纪来说的话，他被称为老人并没有错。

李重山一笑，没有说什么。

李重山心中苦涩，突然又想起了刚才柳亭的笑脸。

她暗暗忍着笑，看向李重山。

李重山：“不信。”他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