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3)

说着想把他推开。

李重山却将她圈得更，他说：“不用，这样就算休息了。”

柳亭一笑，停动作，手轻轻拍上他的背。

李重山回家第二天后消息才散去，他又开始不得空闲，一天大半时间都忙着会友。

李伯抱怨：“他这回来和在外也没什么两样儿，照旧是忙得面都见不上。”

柳亭怂恿：“那你就去骂，把他骂回来。”

李伯一笑：“你倒是，你不也烦那些人，你怎么不去骂？”

柳亭：“我骂他要生气，你骂他不敢生气。”

李伯：“只是不在面上生气罢了，心里也是气。”

“谁让你当初把他丢给古嵩。”柳亭棋，随说。

李伯不满：“你以为我想，当初我得罪了人，自难保，为了保住山儿的命，才不得不将他送到了古嵩那里，为了让古嵩收他，我还许了诺呢···”

“什么诺？”柳亭问。

“一个官职。”

“古嵩想官？”柳亭嗤笑一声，倒是能想来那场景。

李伯：“那时他不比今日，受了很多挫折，他说江湖人听着潇洒，其实也只是浊世俗人，江湖听起来广袤，不过也是慄缩在无际影的一片薄翅。”

“我不要活得自在，但要活得不受气。”古嵩这么对他说。

那时他们都是年轻人，一个已经消沉无力，心中最不可摧的东西已经破碎，一个却还激昂锐气，被斗志驱赶着，迫不及待将一切羁绊抛弃。

“那你后来真给他了官吗？”柳亭问。

李伯收拢思绪，笑：“当然没有，最后我自己的官都丢了，哪里还能帮他。”

“那你不是言了？”柳亭惊讶不已，“这样他还愿意教李重山？”

李伯：“你似乎对他印象不佳。”

柳亭没说话。

李伯察颜观：“他不是个坏人。”

柳亭接了一句：“但也不是好人。”

李伯：“世上本来就不止好人和坏人，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也会疼他的妻儿，一个杀人如麻的恶徒却不忍见路边的野狗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