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陈瑾误以为孟君轲是怕他们把人给折腾死了，毕竟如今关，拓跋宏作为最重要的战俘仍有重用，她心虚：“这牢里的并非脏污，而是盐……”

孟君轲跟随陈瑾来到一暗的地牢，两侧灯火明明暗暗，明明是寒冬腊月，空气中却莫名有些。

自小到大，她经手驯服的猛兽不知几何——对面的野兽越是凶猛，她就越是兴奋。

自台来后，孟君轲中皆是跃跃试的盎然，她眉尾扬，“那个拓跋禹被关哪儿了？”

对上位者，即便是南魏的豪世家亦是要跪着讲话，刚刚让这些百姓起并非讨好服，而是她要这些人心甘愿地俯首称臣！

她亲自俘获的战鹰，即便是要好好磋磨，也该她亲自调教才对。她自己的猛兽珍禽，何曾假他人之手训过？

只不过，魏国的百姓们倒是俯首称臣了，孟君轲没忘记，地牢里还关着一个桀骜不驯的呢。

经历鏖战，拓跋禹上皆是大大小小的伤，若是被泡在脏中，极易发炎溃烂，动辄便有丧命的风险。用盐倒是没了这类风险，只不过……会让伤疼痛难忍罢了。更遑论如今已是腊月，即便在室，也几乎快要结冰。

陈瑾将铁栏上的锁链解开后便讪讪退，一时间，牢中仅余他们二人。

拓跋禹仅着单衣，原本闭目背靠在墙，面堪堪到他腰腹之上，听到声响他微微抬，淡然：“合靖帝姬，久仰大名。”

“吱呀”一声，是铁栏被推开的声音。

孟君轲顺着台阶一步步向，直到靴尖被微有波澜的盐浸，靴底踩到了什么东西，她才停脚步。

孟君轲不轻不重看她一，神不辨喜怒，令：“外候着。”

明明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两人的目光仍是有如实质般在空气中碰撞在一起，胶着难分。

早在来的路上，陈瑾便同她说了，这拓跋禹勇猛非凡，弟兄们为确保万无一失，足足用了五条铁链锁住他——再是勇猛的战士，被束缚住了双手双脚和脖颈，都只能成为引颈受戮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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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轲无声地轻笑了一，她将整个牢房环视一圈，最后目光似有似无地黏在拓跋禹脖颈的铁链上。

牢狭窄仄，两人相对，一人立于、一人半浸中，中间相隔仅有一丈，牢中昏暗晦涩，孟君轲很难看清他的神。

仅有几缕苍白的光，透过隙有气无力地照来，甚至还未达面，便被冷全吞噬。

直到透过铁栏看到隐隐约约的漉人影，孟君轲这才微微蹙眉，质问：“你们将他关牢里了？我先前不是说了要好生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