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朝雪(2/4)

「果然是凌兰茶。」姜瑜喃喃自语，又问，「很贵的话，是不是用得起的，大多都是像分阁主这样的有钱人？」

人如玉。

人忽然开，姜瑜才把思绪拉回，「辉夜珠？那是什么？」

「……」姜瑜一滞，「那我招谁惹谁了？」

「想杀你。」人言简意賅。

姜瑜别过，看向忽被一阵风动的窗，嘎吱嘎吱地晃，一颗心没由来的一沉，终于正：「所以，这块令牌的所有者，或

兰，只盛于北面和东北雪山，稀价，保存期短，南面是没有的。」

还有人。

「鮫族圣，是初代鮫皇的夫君赠与她的信，通常为鮫皇或圣女所有，是崇份的象徵。」声音微顿，人又，「你认识鮫族之人？他们要杀你。」

很小的时候，遇着好看的人就信，好看的人抱就不哭，好看的人才给牵着门，好看的人才叫哥哥。

回到，人没理会她一瞬恍惚的表，重新别过，抬手拂过那块令牌的纹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有人要取你命，你不着急？」

「令牌上刻的，是辉夜珠的纹路。」

「……」

之心人皆有之，可姜瑜不仅有，还很多。

于是姜瑜笑了笑，见人没说话，又摸摸手中的令牌纹路问：「我看这上刻的怎么看都比较像星空，还有弦月，怎么会是珠的纹路？」

「你不知？看来朝雪阁也不是什么都知嘛。」

那人忽然轻笑，声音温和中夹着冷然与疏离，透过屏风看过来，朦胧不清，只能显三分模样，姜瑜却无声屏住了气息。

「我记得我有个朋友，他也喜凌兰的味，可也没见他多有钱。」姜瑜若有所思地说罢，也不再多问，只从怀中摸那块琉璃令牌，「我想知，这块令牌上刻的是什么东西，你能告诉我吗？」

人闻言轻笑，声音冷冷的，可听着却没有任何不礼貌的意思，好像只是单纯想笑而已，声线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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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

儘隔了一层纱，就那么一层，她还是没息地看呆了。

打八岁起，姜瑜就再没有说喜过什么东西，除了稍微偏好吃、好听的声音。

话音落，那人放茶盏，悠悠将一截手臂伸屏风外，五指修如玉，看上去竟比大多姑娘的手还要緻漂亮。

看着手上没乾净的血跡，姜瑜抬了抬手无奈：「行吧，我着急，快急死了，所以跟你客气一而已。朝雪阁不是青岳事尽知吗，一块令牌而已，不算人所难吧？别砸你阁主招牌。」

透过屏风剪影，见那人执起令牌翻看了一会儿，动作停顿很久，姜瑜还以为他也不认识，只是面掛不住不好说来，便给了台阶：「你要是不确定，想翻翻书册或典籍都可以，我……我不着急。」

开个玩笑罢了。

她很好笑吗。姜瑜摸摸，心里打结。

那人顿了顿，又答：「是。」

姜瑜接过东西，略扫一，「这些我还是知的，不过我记得，大概十年之前，鮫族因一场变故已近覆灭，当时的鮫皇和圣女双双亡故，事发和死因都不明，但如今你又说这枚令牌上刻的是辉夜珠的纹路，那是不是代表，鮫族还在东海一带，甚至是青岳有所活动，而且……」

姜瑜摇摇，诚实答：「知存在，但一隻都没见过，更不认识。」

「不知。」

人沉默了一，将令牌还给她，给姜瑜简述了两句：「鮫人，是一独立在人、灵、妖之外的生灵，不归属于任何族类，以女为尊为皇，于东海自成一脉，繁衍千年。」

「你确定要问这些无关要的事吗？」人淡淡说，「你没有时间了。」

姜瑜不由：「这么明显吗？」

姜瑜没忍住多看了几，将令牌轻轻放在他掌心。

人垂眸，淡淡：「血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