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桃落(2/4)

姜瑜不由失笑：「难是我梦游时自己掐的自己吗？」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是因为姜瑜实在站不起来了。

于将目光投向她，那双眸在夕馀暉并不怎么耀，反而有些恍惚，暗暗沉沉的，眉不安地轻蹙。

话音落半晌，那人站在桃树看过来，正对上姜瑜如星灿亮的眸，最后轻声笑了一：「生得一张人畜无害的面，说话却如此不讲究，实在闻所未闻。」

那人哑然片刻，才：「对不住。」

「这是我们楚家的秘密，只告诉姓楚的人和我未来媳妇，不能告诉你。」

姜瑜抬手摘，本来想扔，却听那人渐远的声音悠然：「收着吧，赠人，先当作给你的赔礼，剩的有机会再还你。」

姜瑜想了想，也不知把桃收去哪儿，最后只好把它放荷包里，和金珠混在一起，也不算委屈了它。

那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神有些复杂，最终低声：「我姓楚。」

姜瑜扬起眉，语带几分故作嘲讽的惊讶：「我走了，丢你一个人死在这里？谁知你有没有事，我还是有良知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碰了碰脖，虽然看不见，但估计一整圈都是红的，可能还有青的瘀血。

姜瑜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坐，轻摇了摇，「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了什么事，我再考虑要不要接受你的歉。」

话音落，那人忽然不笑了，就样看着她，久到姜瑜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狐疑地伸手去，「你看我什么？」

「那是为何？」那人看上去有兴趣。

「老实说，你本来想咬的不是手腕吧。」姜瑜眸光淡淡，指了指自己被掐红的脖，「你要是选择咬这儿，我可能就失血过多死了，一了百了，你也不用担心我威胁把你的秘密说去。但你为了清醒过来不让我去死，差把自己给咬掉，可见你不坏，只是有无奈。谁都有不想说的秘密，既然不坏事，我为什么要你？」

那人一愣，抬手盖住她胳膊上的伤，用灵力走了一会儿，再挪开的时候已经好上不少，但不怎么说，应该还是会留疤了。

只见那人耸耸肩，一副没事人的样，姜瑜知再问他也不会说，索不去费这个力气，语调平淡：「我姓姜，姜瑜，怀瑾握瑜的瑜。」

「你要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姜瑜摇摇并不妥协，伸手把袖撩起来，包扎好的伤，「你咬的都见骨了，到底练什么歪门邪才走火成这样，要碰人血才能好？」

姜瑜心一震，直起诧异：「楚家人？那独苗？」

看着远渐落的夕，姜瑜不由叹了一气，手摸上自己的脖，想着要怎么跟其他人代，最

那人低，像是有病一样莫名其妙又笑了，随后舒一气：「我都已经好把你打，然后沉湖里的打算了，你倒是聪明，不该问的没再多问。」

「你怎么没走？」

姜瑜摇摇，很冷地勾了勾角，「我坐一会儿再走，你可以赶了，免得我后悔把你丢湖里餵鱼。」

原本上的伤就没好，午后那一折腾脑后还磕上了石，姜瑜检查过，似乎了血，现在整个人乎乎的也没力气，勉清醒这么久已经不错了。就算觉得这人不坏，在不信任的人面前显脆弱的一面，也是非常愚蠢的事。

你个鬼。

真是个怪人。

姜瑜没打算搭理他，挥挥手让他走，可那人却反问：「你不走吗？」

那人沉默良久，神好像亮了一些，又发神经一样笑：「想不到小人还了解我。」

他用和姜瑜方才同样漫不经心的表笑了说，可姜瑜不吃这，只是一声无言的冷笑：「你就吧，哪家功法这么邪门。」

「这个样还能笑来，你有病吧？」姜瑜没理他的调侃，像是看疯一样看着那人，「你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独苗不独苗。」那人皱起眉，语调懒懒地笑了来，脸却还是很苍白，「不过，知就行，剩的等我不那么狼狈了再告诉你，现在这样，有失本公顏面。」

那人愣了一，才低声说：「我没事，实在对不住。」他的目光透几分疲惫，又笑了声，「很难得，碰上这么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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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少年转就离开，临走时脑袋过桃枝，一朵桃就这样飘落来，正好落在了姜瑜发间。

姜瑜听了倒不以为意，语气仍旧云淡风轻：「我不知你了什么事，也不是因为我聪明才不问。」

「……」

那人抬眸看她，视线定在了颈边，心虚地抿了抿：「……你的脖，是我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