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有疾(4/4)

当如此。」

姜瑜珠一转，忽然撑着凑近了些，笑：「那如果不是看病呢，给你多少银你愿意为人事？」

「多少都不。」

听苏清允一咬定，姜瑜很快直起，诧异：「少骗我，为什么？」

谁知苏清允还是云淡风轻：「要银，我自有办法，不需要替人事。」

姜瑜看着他，不置可否地笑了，良久才抬看了看天，喃喃：「都要午时了，你还是去准备一吧。」

苏清允同望了望天，随后了，也没说什么便依言起，临走前回眸看她，「你也收拾一，等我回来便动。」

姜瑜一愣，有些摸不着绪：「动？去哪里？」

苏清允抿了抿，眸里隐隐透几分好笑，解释：「我和你先上路，最快明日夜里就能到东海，和他们当日行差不多。」

「啊。」姜瑜有些不敢相信，「你刚才是认真的啊？」

本以为苏清允会无奈地叹气，或者直接走人，可他却仍旧这么淡定地望过来，语气平淡却郑重：「我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姜瑜呼微滞。

冷静了一会儿，直到苏清允早走的不见人影，她才稳稳当当地起，转回屋，唯独脸不是很好。

后来白凝风来喊，说是一起去看授簫礼，姜瑜却自己不太舒服，于是整场大典，宾客眾多，只独独缺席了一个她。

这授簫礼倒是比姜瑜想像中还简易许多。

没有太多繁杂的仪式，要不了两个时辰，很快就结束了，当苏清允听白凝风的话赶回来，却没有在秋临院看见姜瑜的人影，他找了室也找了中，任何角落都没落，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苏清允正准备离开，到别去找人时，才远远看见凉亭边上那株百年古树上，似乎隐约垂一角紫的裙摆。

他几步过去，果然见到姜瑜半躺在上，视线静静地投过来。

「外面风大，你在那里什么。」苏清允皱起眉，「快来。」

姜瑜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摇：「我有病，而且是疯病，再给我一时间，会好的。」

「哪里难受，你告诉我，我来替你治。」苏清允又往前几步。

「你不行的。」姜瑜一回绝，将视线从他脸上收回，静静地看回天空，喃喃自语，「不行的。」

苏清允的神好似极为无奈，又：「我有解不了的毒，却没有治不好的病。」

「现在有了。」姜瑜默默闭上睛。

苏清允一声叹息，再往前走几步，声音从原本的冷急促变得温柔很多，混着本就清冷的声线，像是雪中埋的一枚玉，熨在耳边、心，微微地烧。

「姜瑜，你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