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辉夜(3/3)

，好似累极一般，全绷的肌在一瞬松了来，转过来和姜瑜对望，神已经恢復了往常的冷静平和。

「坐，先把伤理了。」

苏清允一面说着，一面从旁的柜上取来姜瑜的那瓶药膏，语气和步伐平稳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态度转变得很是突然，姜瑜只觉得一雾，心仍旧悬着。

好不容易换完药，纱布也重新换过，苏清允闭了闭，才终于叹了一气，神顿时变得很疲惫，像是卸去了全的力气，「我吓着你了吗？」

姜瑜诚实地摇了摇：「我只是有慌，不知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苏清允敛眸沉默，整理思绪后看着她定定：「要杀你的人，是鮫族皇室一脉的人。」

「这我知。」

「但泠月不知那个人想杀你。」苏清允眸微动，「鮫人一族极重血脉，皇室便是信仰，若让她知她奉以为尊的人想杀你，她会如何？」

话音才落，姜瑜心一惊，喃喃：「她会……杀我。」

苏清允轻，垂睛了额角：「若是普通权贵，泠月是个明白人，她会帮你，可事关鮫族皇室，其中份量就大不一样了。」

姜瑜眸光一凛，不发一语地望着他，苏清允又叹了一气，几乎将脸藏影里，「这样的结果，我没想过，对不起。」

屋一时陷寂静。良久良久，姜瑜才摇了摇，目光很平静，语气却冷得可怕：「苏清允，你是该对不起。」

苏清允微微一愣。

「所以，这就是你忽然同泠月撕破脸的原因？明知皇室是鮫族的信仰，还故意这块逆鳞，扯圣女之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又说令牌是你得来的，让她以为你知些什么，是因为你想让她针对你，而且只针对你。」姜瑜看着他，浅浅一笑，「至于我这个什么都不知的人，当然会平安无事，我说的对不对？」

少年抿着，敛眸躲开了那灼的视线，屋里的气氛转而沉闷。见苏清允不答，姜瑜眸光淡然如，轻轻一笑：「苏清允，你很好。我去一趟。」

正待转，苏清允却赶忙拉住她皱着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姜瑜回过，神很冷，挟着怒气和偏执，可声音仍旧是平静淡然：「杀了她。」

「姜瑜，你杀不了她。」苏清允拉着她的手，「哪怕是我，也远远不够。」

「那你为什么要找死？」

姜瑜眸光一闪，语气冷得像一弯寒刃，低沉而厉。如此对望半晌，她忽然闭上睛，隔绝了那震惊的视线，一挣开苏清允的手。

「我知了，我不去杀她。」她了一气，背过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努力将声线维持如常，「都已经这样了，没必要把两个人都搭去，利弊得失我懂。只要她一天没发现你在扯谎，我们就是安全的，多被抓去问圣女之的落，在那之前，我会找想杀我的那个圣女在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