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春雨(3/3)

事？」

苏清允看了姜瑜一，难得几分较为鲜妍的神，眸光清浅，狡黠地笑了，「你以为呢？」

看他这副表，姜瑜一愣，怦的心又悄悄作祟，「哦」了一声旋即明白过来，「你想耍诈。」

「并非耍诈，生意罢了。」苏清允垂眸开茶沫，从容。

簷茶烟繚绕，晨光，姜瑜叹了气于案边坐，支着继续望天，可心底倒没有那么为泠月的事发愁了。绕成一团无解的，是她自己的事。

手边的茶盏又被斟满，凌兰香淡而清新，姜瑜接过又饮一，忽然听见自客栈外传来一声清脆的琴响，悠扬温雅，却直透人心。

她眸光一闪，回与苏清允对望，后者睫低垂，很快自灵海中唤一把白玉古琴，指尖轻动，拂过琴面上的弦，旋即几声冷冷琴音，与之相应。

姜瑜不通古琴，只凑近苏清允边，小声：「说谁谁来，生意的？」

「嗯。」苏清允膝上放着琴，侧对她解释，「他灵力不差，小心些。」

「这么厉害，你比不过吗？」姜瑜狐疑。

又一琴音传来，这次虽仍温，却能很明显受到一灵力的威压，苏清允蹙起眉朝她摇，眸光微凝，指尖轻拂一二，也是动了灵力。

因着自小环境差，年纪也较小，哪怕姜瑜资质好，修为仍和苏清允有些差距，如今又碰上个更莫测的，两面相衝，几乎压得她气不上来，更别提凝神去辨别音中辞意。

琴声泠泠间，一隻手猛地握住姜瑜的腕，来不及多言，灵力源源不绝地裹了满，剎时，四周的纷杂像是瞬间被离，耳畔无声清净，彷彿压在的大石也消失无影。

姜瑜略一定神后，心怒火中烧，可况不容许她多话，只得平復着呼低声：「……苏清允，他说什么？」

「听。」苏清允蹙着眉，脸难看得过分。

姜瑜侧耳凝神，只听见彼又传来几个弦音。

「圣女之，何人？」

苏清允一手弹拨，目光直落琴音来，弦声骤起：「既不为其族类，何故相助？」

那人顿了顿，琴音悠悠：「吾与君亦不同族，皆是为利而来，有何不可？」

姜瑜闻声朝苏清允望去，只见他也同样讶然，便轻声：「……妖？还是灵？」

「没有妖气，应该是灵。」苏清允挥手示意她别说话，收回了视线，「能抚琴必已化人形，这样的修为，至少百年。」

指尖轻，苏清允定了定神，脸却愈渐苍白，以琴言：「与君共利，可否？」

琴声止歇半晌，那才悠然：「如何？」

事有眉目，苏清允还要抚琴，姜瑜却一把握住那隻不住颤抖的手，慌之馀撞倒了案上的青茶盏，的茶全洒在上，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只脸沉沉：「苏清允，你够了。我不需要你护我。」

「没事。」

苏清允摇着，脸却惨白得吓人，额前浮着一层冷汗，手都快要抬不动，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

好一个易，分明是要命。

姜瑜怒火更盛，就是再不通音律，也明白这样的无形之往往更加危险，尤其在灵力悬殊的势，没有人知一个弦音响起时是否会是自己的死期，于是望向声源来的目光也一冷去，伸手在弦上重重拨了两，虽不成曲调，却还是可用灵力直接传音。

那是很简单的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