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 第3节(3/3)

行者可以？”

慕容灼一把捂住袖的油纸包角，那是在来的路上她一见心动死活要买的各小吃，俏脸泛红。

“走吧。”景昀失笑，“没什么好气的，就是我师兄在这里，也不会因此生气。”

她的声音短暂一顿，有刹那间的恍惚。

江雪溪当然不会生气，毕竟这世上的绝大分人和事，在他底都仿佛电光朝，不值得他投注半分目光，更不值得他为之倾注绪。

——师兄他明明是个极致无，又十分多的人。

慕容灼迟疑：“就这么走了？”

景昀说：“神魂碎片不在这里，除了殿宇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想去看什么？”

她想到慕容灼生玩，索：“找神魂碎片不是一日之功，急不得，你今日也可以先在河城里逛一逛。”

慕容灼睛一亮，连声说好，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渐渐浮现一疑惑的神来。

景昀已经沿着回廊举步向玄真观门走去，慕容灼连忙追上去，余光偷瞟景昀的面容，似乎有话想问，又不知问是否合适。

这位殿实在是藏不住半绪，景昀虽然目不能视，但哪怕不用神识知，也能受到投注在自己面颊上的灼目光。

她无奈地叹了气——觉得自己一千年来的绪都在慕容灼上用完了：“殿有什么话想问？”

慕容灼声音里带着不好意思：“阿昀，你和拂微真人当年已经结为侣了吗？”

景昀万万没想到她脱问来这样一句话，难得地怔了一怔，冰白面容上浮现疑惑神：“当然没有，你问这个什么？”

“你们没有结过侣？”慕容灼又确认了一遍，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玄真观观门近在前，此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景昀释放神识探知周，朝观外走去，淡淡：“很奇怪吗？我和师兄如果曾经结侣，界之前你就该听到消息了。”

慕容灼心想这确实奇怪，你师兄拂微也不眨为你舍弃数百年修为命，你肯为了他重新折返人间，这怎么看都是一对有人的模样，却偏偏数百年未曾结侣，还是师兄师妹以礼相待。真是奇哉怪也，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

但心里可以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慕容灼快走两步，行走间遍琳琅叮当作响，挽住景昀的手臂，声：“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如果你们从来没有结过侣，意味着没有订立神魂间的联系——那你是怎么确定他的神魂碎片大概方位的？”

即使对于超脱凡人生死、居九天之上的仙神而言，神魂的重要都不言而喻。毕竟毁灭只需重塑，但神魂毁灭，可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自往上，历数三千六百凡界、仙界三岛九司，唯有天地初开时便诞生的凤凰一族，能够依仗血脉天赋修复碎裂的神魂，还需得碎裂的神魂都在，不能有缺失之。

而寻找一个凡人的神魂，尤其是破碎的神魂，并不比修复神魂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