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 第2节(2/3)

绿竹知浮生是个死心，公给他的吩咐向来当作铁律，笑着打趣他：“怎么？不得了十五娘的话不敢回去见公？”

谢玄烨正提笔落字，闻言，问了和浮

次日一早，浮生便端着古檀木托盘兴致冲冲的来了别苑，本想问一番十五娘是否喜这些样式，可谢如闻还在睡懒觉。

红梅将手中月季凑在鼻尖嗅了嗅，趁着夜昏暗，凑在绿竹跟前低声：“绿竹今岁十九了吧？若在谢府怕是已嫁为人妻，生了娃娃了。”

在院中待了会儿，谢如闻被绿竹劝着回了屋，用新采摘来的月季沐浴，添了一遍又一遍的，绿竹侍奉她沐发后，谢如闻在浴桶中起，带动哗啦啦的声，对绿竹：“绿竹，我后背有些，你帮我挠挠。”

只是，她穿上都不合。

这边，绿竹走至谢如闻后，见她神的厉害，生了逗她的心思，随手捻起两，在她小的耳垂蹭了蹭。

沐浴，随与红梅说着：“十五娘如何就非要去别苑？这世如此，在别苑里待着不好吗？”

谢家是门阀豪族，士族之首，在建康城的声望极，成衣铺的掌柜自是不敢糊，全指着多捞些银，给送来的衣裳俱是好的天云纱锦缎，衣衫之上绣着的啊鸟啊，瞧着就要飞走。

绿竹正在拿绢巾，闻言回过来，十五娘的肩背雪白腻，怎会发呢？绿竹问：“哪个位置？”

浮生顺着她的话问：“哪不合？让裁给修一修。”

浮生愣了愣，回去的路上一直思忖着绿竹的话是何意，两指？他比划了两个手指的度，随即得结论，回到书房见了他家公，将绿竹的话重复了一遍给他家公听。

绿竹端着古檀木托盘在竹林和浮生面对面站着，将托盘往前递了递：“这些衣裳十五娘喜，不过穿在上不合。”

谢如闻都未回，便知是绿竹，她生来明媚，极少有心不悦的时候，瞧人时眸光里总是着笑意，这会儿转过来，对绿竹莞尔，瞧见了竹篮里的月季，随手了片放在鼻尖：“染了雨的就是不一样，比之前香多了。”

谢如闻很喜。

绿竹乐笑：“就是呢。”

谢如闻睡醒已是巳时，她了许久的梦，有些醒不过来，了榻洗漱一番用了早，将浮生送来的衣裳一一给试了。

浮生是谢玄烨的贴随从，生的文弱，颇有几分女的清弱，这会儿被人瞧了心思，讪讪的笑了：“待十五娘睡醒了，劳烦绿竹帮我问了话，去竹林唤我便是。”

红梅手中折了一支月季，懒散散的朝着谢如闻的方向望了，语气中俨然带着不满：“绿竹，你怕不是过糊涂了？这世早几年，如今南北休战已数年，外面的日指不定多快活呢。”

绿竹：“十五娘今儿钻丛里逮鹅了，日里虫多，许是被咬了。”绿竹给她抓了好大一会儿的，又给她抹了药，夜了才睡。

绿竹有些难为，垂眸，只低声：“十五娘月便及笄了，如今已是大姑娘，公怎还命人着去岁的尺寸裁衣。”

绿竹瞪了她一，提了半竹篮的鲜朝着谢如闻走去，红梅不觉着羞，人生来就有望，她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在这别苑中常寂寞，她娘是老夫人跟前的人，若十五娘能去别苑，她也能嫁人了。

红梅轻哼一声：“女及笄便要婚嫁，你我这个年纪都快成老姑娘了。”她话未落，绿竹就将手中摘的洒她一脸：“你想嫁人，找郎君说去，别扯我。”

绿竹的话说的算明白了，可浮生还是没听懂，他还再问上一句，绿竹看了他一，只留一句：“加两指便是。”随后转走了。

绿竹正摘的手顿在枝上，朝着她‘呸’了声：“好不要脸，自个想男人了，扯我作甚！”自打年关过后，绿竹就发现了红梅的不对，人变的懒散，还整日里涂涂抹抹的。

绿竹不以为然，她与红梅不同，红梅的母亲是谢家老夫人边的人，红梅在谢府自是都被看，而她，来揽月苑时刚过完十二岁的生辰，那时因她爹去世，她在谢府中常受人欺负，一不觉得外面有什么好的。

谢如闻有些够不到，只能让绿竹在她后背来回抓确定位置。

平日里别苑里的人有事相禀，只需去竹林拉响铜铃，浮生或无念便会现。绿竹收托盘，对他笑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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