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 第59节(2/2)

他不用再对她克制，可以在教她练字时，于背后环抱住她，可以在赏月时，将她抱在怀中，让她坐在他的上。

——

谭氏垂眸看着他，只：“你自幼便比别的孩懂事沉稳，可人总要有为了自己想要的不顾一切的时候。”

她不想再在屋待着，兴许走去可以快些把这次的药发作忍过去，这样想着，她换了衣裳。

动了动。

他本想着，待一切都准备好。

他其实，早就在规划他们的以后了，他此生或不会娶妻，但只要娶，便只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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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什么，公愿意就好。

谭氏的话回在二层阁楼，雪越落越大，被风起一层又一层，谢玄烨数日未有过起伏的心念。

谭氏的分支嫡女就很合适。

谭氏抬眸看了天幕上落的雪，又看向眸中暗淡已然是无悲无喜的谢玄烨，对他：“去找她吧。”

待他坐上谢氏家主之位，纵是他们反对，也阻碍不了他要娶阿闻。

了船后，祁允贤本还邀他们去他的别苑里小住，休息上几日，再前往北朝的皇都邺城，谢如闻回绝了。

谭氏：“……我给你带了些三豆粥，你用上一碗？”

还有当今陛裴砚。

昨日夜里虽有些难耐，却可以忍过去，这会儿她整个人有些不过气来，了榻一连用了好几杯茶才舒服了些。

对于他来说，他和谢如闻之间最大的阻碍是北朝。

也可以，回到府中就能见到她。

谢如闻和景山同祁允贤的商队坐上北上的船后，船只一直未停，行了整整三日，到达了北朝的望州地界。

可越往北行，天气就越冷。

一连几日坐船，加上之前不停的赶路，冬日里又这么冷寒，她原本以为揽月苑里的冬日就够冷的了。

待她上了二层阁楼时，看到他宽大却清瘦的背影时脚步一顿，神凝重，心间隐隐有些痛。

一连在客栈里待了两日。

谭氏早就知他对谢如闻的心思，应愿意帮他，立冬前一日送来新的狐裘，也是在告诉他，她是支持他的。

她这几日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她知，一连几日的赶路，景山也很疲惫，如今到了北朝的汉郡，先不急着去邺城。

她和景山住在了岁望街上的小茶客栈，第一日的时候，从午后直接睡到了第二日辰时，她依旧是有冬日里不门的习惯。

他曾无数次想过，让她在他的书房里与他一看书，帮他研磨，他们会在一起作画，会在一起亲昵。

只用上一粒五石散续命。

他们还会有孩。

她将油纸伞从侍女手中接过，径直走到谢玄烨边，将伞给他撑在上方，翕动，许久才开：“谢氏在北朝的生意不少，我已传话过去，让人去寻了，谭氏那边的人我也都吩咐过了，她一个小娘，走不远。”

谢玄烨眸光微动，因着许久未曾说过话，嗓音有些哑：“母亲不必劝我，我没事。雪天路，母亲早些回去罢。”

北朝，望州汉郡。

已经是第十一日了。

当年他和谢玄烨一去南平郡接应北朝南渡的袁氏一族，裴砚在油纸伞瞥见过谢如闻的样貌。

让景山陪着她去街上走一走。

靠着五石散带来的虚幻，在光怪陆离中去见谢如闻。

这十日里，他整个人无比清瘦，面惨白，眸中无光，唯一会的事，就是薅鹅，浮生瞧着大痴的也要被薅完。

这些年，裴砚初登基，需要他的扶持，不敢明着去什么，甚至不敢让人来他的揽月苑，他可以护着谢如闻。

就带她去，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只要是她喜的，都好。

可谢玄烨和谢如闻之间的阻碍远不止这些。

又非名门大族。

五石散的瘾，每日里用不吃。

自从临渊王要纳谢清霜为妾，谢玄烨就知是裴砚的心思，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让人瞎裴砚的了。

好好歇上一歇。

他依旧沉默着，不再开说话。

待到第三日午后的时候，她刚午憩醒，抬手在额间一，却是淋淋的，的燥之气闷的她难受。

早些日，谢玄烨就去找过谭氏，给了谭氏三千两银票，说他要娶谢如闻为妻，只是，得为她安排一个新的份，须得是士族。

建康城里的第一场雪越落越大，谢玄烨整个人就要被大雪隐于其中的时候，谭氏来了揽月苑。

谢氏一族中人会是阻碍，却不重要，父亲早已不愿再问族中事。

可一旦谢如闻了揽月苑，裴砚就会见到他。

就去又抱了几只过来。

只是，他毕竟是一朝帝王，给他留了些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