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2)

——天唯一的千云天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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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得者都要一步步拾阶而上，由此登三十六重天上，迎来仙的最终蜕变。

雾称是，趴在澡盆旁边陷沉思。

第73章

每一阶都是对灵力骨的终极考验，也是褪去凡心胎的最终环节。

凡人看不见这阶的样貌，玉衡阶以的人更是不敢靠近，轻易踏上去极可能魂飞魄散，直奔往生。

在山巅上，茂密杏林里, 她一便能穿越空, 望见天际尽的熠熠华光。

待休憩了几个时辰，她才去问后面的事。

仅仅是遥远瞥见，都令人心澎湃，有说不尽的慨向往。

雾从前死过很多次，每次都设法留了些许尸骨。

真是要彻底死了，她也是会怕的。

雾摇摇，用力泪。

每一次意识飞散的时候，她都会怕自己会彻底醒不过来。

真怕啊，怕自己就这么消失了。

阚寄玄在领着一众瓜分尸首时被溅了好些毒，傍晚在泡第二趟澡，旁边还有丫鬟帮忙喂冰好的。

雾第一次看见登仙阶, 还是坐车路过段秦关，胡丰玉邀她车一观。

如日月朗照, 似缀玉金, 在世界的最北段, 有天阶倾斜向上。

她本来以为自己经历这么多，应该会变得足够成熟冷静，能像师祖那样淡然从容，置生死而不顾。

快的澡，把每发丝都用桐洗得香。

“好闺女，怕咱们就不去了，咱们想别的法救你师兄。”

她总觉得还早, 自己还太过年轻, 何况原本的资质, 就算师兄师父相继飞升了, 她可能也会苦等数百年，大概率也熬不了那么久就老去了。

阚寄玄拿给她吃，玩着里的：“你在想接来该怎么死呢？”

“后来？”

“前辈，我真不想彻底消失，我好想活着成仙，然后救师兄来。”

当初秦绵久为了一睹秦将雨成仙前的最后一面，借来狐心踏上仙阶去，最终仍是只瞥见她消失的袍角。

即便是被炼成一颗丹了，也是凭着里的残存缓缓复苏，最终变回原来的模样。

她最早听说仙阶，还是在胡丰玉的车里。

“本来已经有属献给我了，”阚寄玄说：“但秦簇华过来跟我商量，把这丹拿去炼药些符，弥补那些个被傀儡纵的人，变相给他们修补这些年亏损的寿命，我也不缺这行，就给她了。”

“我很怕我真的就这么死了。”雾说：“我看了很多古籍，也有殉的侣双双踏上仙阶，就这么悉数化作一缕青烟，不复存在了。”

阚寄玄没说话，摸了摸她的脸。

雾停顿几秒，还是说了。

这一次怕得更，想到细致只想退缩。

但现在一看，好像自己还是狐狸里直哭的小姑娘，也没有多大。

“小姑娘脑倒是很聪明。”阚寄玄：“想什么来了？”

“他那相公得血债血偿几百年，虽然是叫你们正的逮走了，就算到界日也不会好过。”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界万匮乏，还来成过仙的人同他们抢行，得被恨死。”

阚寄玄难得犯愁起来，温声哄她。

“你师父临去前掐了个卦，说是大吉，我当时还不信。”阚寄玄了她的脸：“小姑娘有福气啊，这都没死，还把魁都给掉了。”

雾没有想过他们会这么快便飞而去，并且踏上成仙的那一步。

“前辈，我们明天就去吧。是死是活，都是天意了。”

“姓崔的一死，那地方的怨气都消散大半，估计是好些被缚的魂灵终于可以解脱。”

那是凡人前往天界的唯一正路, 如果能登临三十六重天, 便能够得到正式册封记述，蜕变为仙。

先前阚寄玄见雾去意已决，便跟旁人都代了这件事。

月火谷为数不多的两位仙人会陪她一起前去, 而阚寄玄则会留在台阶, 目送她一步步走向灰飞烟灭。

“我不想让他再等去了。”

“其实有很快的法，就是不知后果。”

修行人在尽北可以目睹千云天阶，其形如霓如光，是无数人日思夜想的存在。

“我可以直接去走仙阶。”

雾一，问：“那他的丹归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