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柳絮坐在木屋门，小短耷拉去，光秃秃的小脚丫无意识地晃悠着。

她施法飞去，仰疑惑打量那人，此人浑元方正的脸上是和善的表， “当初？你是谁？我们曾认识？”

慈航真人摇：“你的存在是自然的力量，万皆因自然而存在，自然又因万而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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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也同样打量着慈航真人，见她衣抉翻飞，忍不住抬手握住那随风纷飞的雪白纱衣，心里生些许羡慕来，这可比自己上绿油油的柳叶裙好看太多了。

慈航真人垂眸打量着她，柳枝编织成的草裙包裹住小小的，额正中白的柳絮胎记让她俏丽的脸上平添了些许仙气。

“你当初跟随本座近千年都未修得人形，没想到在这人界短短三百年，你竟已能幻化成人了！”空气中突然响起一个威严且浑厚的声音。

人界，都城安二百四十里。

邽县太华山，终年云海翻腾，景比之仙界也毫不逊。

“本座乃是南海慈航真人。”慈航真人眉带笑。

柳絮叹气：“小绿，你若再如此，我就把你们的窝给拆了。”小绿是她给那只正在喂孩的母鸟起的名字。

小绿鸣叫了一声，不知是答应还是抗议。

柳絮疑惑眨眨睛，并不明白她这奥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原本是本座这清净琉璃瓶中的一条柳枝，三百多年前，仙、妖、三界大战，本座不慎把你遗落人界，战事平息后本座曾来寻过你，但没想到你竟已在这太华山上扎来，本座见你已在此茁壮成，便弃了要带你走的念。”慈航真人依旧眉笑望着她。

正值分时节，雨绵绵了多日，今日终于放晴，光穿过缭绕云雾照在一颗百年柳树之上。

在柳絮还未修炼成人之前倒是听上山的那些游客提到过南海的慈航真人，只是她却想不起曾经跟随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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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柳絮摊开手掌，任由那雪白纱衣自掌中落。

鸟窝里还没学会飞的幼鸟正叽叽喳喳吃着大鸟喂的虫，一刻，一坨鸟屎砸在了她旁边的那颗树上。

一章

“这个叫衣裳，上为衣，为裳。”

硕大的柳树枝上搭建着一座木制小房，木房上又被鸟儿搭建着一个鸟窝。

听了这番解释，柳絮垂思索片刻，抬眸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我是因你而存在于这世间？”

柳絮闻声低看向树，斑斓隙之间，却见位于柳树一丈之外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人，手握清净琉璃瓶，眉心一朱砂更显得她尘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