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2/2)

“山魈袭城那日，人皇可是在场。我的兄我了解，谁也拦不住他的，你来了也未必能改变什么。况且，这本就不是你的错。难不成仙族离了你，就无人可用了么。”

错的，从来不是他们，是迟迟不来增援截拦山魈，尸位素餐，不敢迎战的仙族领将，是隐瞒求和书信，为一族私利背叛主帅，密旨屠杀俘虏的局者。

她说：“族品你最知晓，他们不满已久，一旦发战，早前签订的议和书不过是废纸一张。不是仙族需要战神，是三界苍生都需要战神。”

姜晚往他边挪近了些，握住他发颤的手。

他哑着嗓，开：“我不觉得那个称呼荣耀，也不觉得我能担起那个名号。我杀了好多人，手里沾了好多血，我……我很脏。”

那双狐狸气迷蒙地，直勾勾盯着她，底浮着挣扎与渴望。

执念并非三言两语就能破除的，越的人陷的越，一重执念之又是一重执念，环环扣扣合着，一结更比一结难解。

而上位者该为俯仰它的民众些什么。

有小人在他脑里打了场没结果的架，几经挣扎池时痛苦地看向她，：“山魈城前，司礼曾来无烬渊找过我……我当时选择不见他。”

直到幻境里，弘和仙尊执念循环的那步棋，她突然醒悟了，不重演多少遍，那时那刻，我们的所有决定都是当最优的，不是吗？

无数个日与夜里，只要闭上，就能看见血千里被冰封在河面上。睁开，看见的是满满手，到染上了血。是自己的，是战友的，是敌军的，是无辜受累的千千万万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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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将未能恢复往日神光的戟递还给池时。

那手在火边烤了许久依然寒凉，的手掌覆在他的拳上，却叫他心震颤。

烧火原本的光泽，锋利的尖刃被姜晚拭的反光，在火光，寒光杀意人，那曾是随着战神一起名的神兵戟。

池时盯着她的动作，底绪复杂翻涌，手掌握成拳，磨平的指甲掐满茧的里，依旧无法控制住颤抖。

“我想，燕桦仙最不后悔的，就是在仙山救了你。”姜晚挑起地上被当成烧火的东西，扯了上的斗篷，用力拭着被烧得焦黑的端。

如果，如果那时他去见了司礼，姜淮也就不用与山魈同归于尽。

姜晚噎住，这狐狸脑袋怕是在仙山冻傻了。

就如，再来一万次姜淮依旧会为救百姓而牺牲，池时也会因为三界苦战而在苏达丘陵选择对族施压。

泪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