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2/2)

可这些幻觉是残酷可怕的真实回忆带给他的。

他是在甘愿实施某献祭吗？

他的前是一片又一片的、浅浅的碧。

他已几乎成神。而神的意志决定着一切，包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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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好像寓意着，神会赐予在外落的信徒以神力，可当信徒们回到他的边，他就要收回他们的所有力量。

于是他清楚地知，他吃的一个人是郑方。

与此同时沈明烛能觉到，自己的某神通似乎在渐渐消失。

沈明烛全记了起来。

那是他曾活活吃腹中的每一样东西。

那些血淋淋的、残忍至极的事，都是他亲手的！

沈明烛不敢再想去了。

似中、镜中月，抓不着摸不到，有着格外神秘幽远的彩。

他还记得，在吃掉司星北之后，自己的双目恢复了光明，能够看见了。

可沈明烛不可自地，又想到了鲜红。

他清晰地回忆起了那个时候郑方的神——

他读不懂郑方的神。

他整个人好像痛得快要分离崩析。

太一早就已经上岸、往须弥山山而去了，沈明烛亲看到过那一幕，但他却也不急于上岸，反而在某本能与潜意识的驱使，朝海底潜了去。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崩溃——

他浑都发起了抖。

但不知是不是冰凉的海冲洗着他的脑、让他恢复些许真正意义上的神智的缘故，他竟忽然回忆起了不久前吃人的细节！

他知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幻觉。

他永远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平静、释怀、期待、怜悯、宽、解脱……

他为什么会愿意这事？

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他又为什么会这样的神？

这一次再想起鲜血与的时候，他中的那嗜血、想吃的觉没有那么明显了。

一旦他的神因承受不住而彻底崩溃，他这化作了鲲的也将彻底散作万千碎片。

沈明烛到心脏位置传来了大的疼痛。

再一刻，况越演越烈，沈明烛望向周围，看见那些鲜红的血里了东西，它们分别是、是骨、是脉、是心脏、是胃、脾、……

牙齿刺的声音，鲜血飞溅的声音，嚼的声音、饮血的声音……

冰凉的海好似忽然变了的血，也像是化作了韧细腻的丝绸，将他一寸寸包裹、再收，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