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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潇湘（二）

“然后……就在我打算离开时，一双染血的手揪住我衣摆。我回一看，发现角落竹篓里竟然躲着一名少女，浑血污，只剩一双睛在外面，直勾勾盯着我看。”

温寒烟了然：“所以你便救了她。”

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再醒来了。

温寒烟没有再看季青林压抑着心虚的神。

温寒烟不置可否。

季青林嗓音涩，“你冷静一，听我说，别生气。”

季青林笑了一，辨不清意味，“雨冲淡了她脸上的血污，我看见了她那双睛。”

“后来呢？”

季青林眉宇皱起，他看着温寒烟，对上她不复从前温和的冰冷视线，温神变得稍微有些受伤。

“后来，她随我回了落云峰。我本想收她外门弟，但说来也巧，那一日师尊正巧关。”

“我见她倔，莫名便想起了你……忍不住回看了一。”

只是实在不忍。

【你还不信我！】

看着温寒烟重伤尚且未完全痊愈，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季青林觉得他什么都说不。

这样算来，那名少女跟着季青林回到潇湘剑宗，也不过十年。

季青林脸有些不自然，他意识松开温寒烟起，语气稍微有急促：“你听我解释。”

温寒烟：“然后呢？”

“不，不是的！”

“所以师尊便收了她弟。”温寒烟没什么绪地总结。

……事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弃是你的宿命。】

她曾经是那样意气风发，却在寂烬渊中折损通修为，沦为废人，前途一片黯淡。

“寒烟，其实在你昏迷的这五百年里，发生了很多事。”

寒烟怎么会这样想他和师尊？

云雾缭绕间，钟鸣悠。

“她……求我带她离开，救她一命。”

她是他们最的人，哪怕重伤昏迷，他们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对别的人好。

季青林再次安静去，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半晌才囫囵总结，“总之，自那之后，她便缠上了师尊，想要向他学习剑法。”

于是便没有忍心。

可她却拼着那星火般的意志，挣扎着醒了过来。

她天资极，十岁引灵，十五岁驭灵，二十八岁晋阶天灵境结金丹，是整个修仙界都赫赫有名的天纵奇才。

季青林沉默片刻：“……算是吧。”

季青林闭了闭睛：“其实，刚才我就想找机会对你说的，只是……”

【我信。】

季青林：“……十年前，我山游历，无意中撞见凡人界一村落被仇家血洗屠戮。我碰巧赶到时，尸横遍野，血成河，已无一人生还。”

温寒烟不理会他，看着他的睛：“拜师大典？”

“像极了你。”

她垂，再次抬时，眸底已是冰凉一片。

“不，其实……我原本是不打算救的。”季青林薄微抿，“修仙之人看重因果，我本不愿随意结尘缘，但……”

顿了顿，他视线意识落在温寒烟眉间，却又像是被到一般迅速收回目光。

寒烟是与他自小一同大的、被他当成亲生妹妹疼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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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林却上前一步，急切否认，“师尊起初并没有想要收她弟，还想将她赶落云峰，只是那时你昏迷不醒，她又生得太像你……”

温寒烟抬起：“我很冷静。”

温寒烟表古怪：“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我才救了她？”

“可她却十分倔，一路都跟着我，那夜了大雨，她浑被淋透了，却还是咬牙一言不发跟着我，似乎我不留她便不罢休。”

识海之中刺耳的声响一通响，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