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2)

张方上上打量他：“神了，老赵。你别说，还真不是。我们这里有位李老，是市文化局的老领导，就喜国风这些东西，琴棋书画都会一些，不过通就谈不上了。这个李老特别喜小曹，夸他小小年纪六艺皆通、当代青年楷模什么的。”

赵舒权终于舍得将目光挪到他上：“什么意思？”

但有些时候，该推还是要推一把。

张方叹了一气，看向赵舒权：“他问我，那些古代的场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梦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无法给他回答。你呢，老赵？你能回答他么？”

“曹瑞不在这里吧？这琴不是他弹的。”

“小曹曾经问我，我有没有过那、‘好像上辈发生过的事’的梦。我说没有。他说他总是梦见一些古代的场景、古代的人。那些场景里有他自己，也总有那个和他关系亲密的人。但他从来没有梦到过现在在他边的人、事、。”

“所以弹琴的是这位李老？”

赵舒权心想切磋肯定是谈不上了，拐着弯要曹瑞教他才是真的。李老这三脚猫琴艺只能算是古琴好者，碍于老领导的份大概也不好意思光明正大请一个年轻人师父。

第67章 、歉意

赵舒权没活动室。

张方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他：“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小曹说他的梦里有一个人，和他十分亲昵？当时我还以为那人是你。”

张方在心里暗自叹一气。为心理咨询师和执业医师，他知自己必须恪守职业守、为来访者和患者保守隐私。

“你说不是小曹，那就是他了。小曹住在这里的时候，李老就喜跟他切磋琴艺。”

他觉得自己要是去, 会影响曹瑞的心，破坏他和老伙伴之间的洽气氛，索在外面等。张方陪了他一会, 被护士叫走了。

两人站在琴房外远远看着。十几个老老太围着曹瑞和一个发白的老年人。老人兴致地抚琴，曹瑞专注地看着老人的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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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是琴房。悠悠的琴音断断续续飘耳中，赵舒权一耳朵就听来了。

赵舒权默默地听着，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黏在曹瑞上，半分都舍不得挪开。

“老赵，你自己想清楚，有些话该说就说，要不然有你后悔的一天。”

赵舒权有僵。

“小曹在我们这很受迎的。他不像有些年轻人那样，对老年人整个就是一张不耐烦的脸。这些老人无论对他说什么，他都会很耐心地听他们说，也特别懂礼貌、知分寸。他比有些护士还受迎呢。他院之后，有好几个人都现了‘戒断反应’，来找我心理调节，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