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2/2)

而自己所拥有的，只有与“夏侯成”在一起的二十年。

“好啊……”

不知的？你也不知吧？许一菲要回国继承家业了。到时候聚个餐？”

等一，他现在还有必要、还有立场去了解赵舒权么？

他很专注地在听餐桌上的对话，从关言言极快的语速中提取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关言言齿伶俐、思维捷，说话的节奏也很快，又夹杂了一些缩略语和外文词汇，让他听起来很费力。

赵舒权不知不觉被关言言的话题带动，跟着对方的节奏越跑越偏，加上他哥时不时嘴拱火，竟然让关言言成了话题中心。

“嗯。”湛了，问他：“一个人可以吗？带上保镖。”

他觉得自己不嘴。

他陡然惊醒，看了一桌上烈的聊天气氛，似乎确实没有自己什么事，便对湛笑了笑，轻声说：“我去洗手间。”

在关言言和赵欣他们看来，自己才是那个突然现、格格不的“外人”吧？

湛没说要陪他，这让曹瑞十分激。他知自己已经把湛牵扯太，让人陷在“足者”的污名中无法澄清，是自己对不起人家。要是在众目睽睽再跟对方一起公然离席，简直像是跟人有仇、非要把人往死里陷害一样。

赵舒权并不完全是夏侯成。边这个名为“赵舒权”的男人，有着另外一条完整的人生轨迹，也有自己所不认识的父母兄、朋友知己。而在那条人生轨迹中，并没有他曹瑞的存在。

曹瑞渐渐地吃不了。

他愣了一神，然后就跟不上关言言的节奏了，随后便突然发现周遭竟然是如此喧嚣，餐厅的氛围吵闹得令他到疼，而他边的男人也像是和他隔着万千山……

他没叫大刘，一个人去了洗手间。他不想让人跟着自己，不想被人看到自己一洗手间便绷不住的样。

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默默坐在一旁的曹瑞，而曹瑞自己也没有主动加话题的意愿。

可他还是想再多了解一有关赵舒权的事……

“小曹，”湛低沉的嗓音柔声问他，“你还好吗？要不要去透透气？”

原来赵舒权有那么多的过往是自己所不知的，他也有那么多的朋友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他的幼年、少年、青年时代，原来有过那么多的回忆，是自己永远失之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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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也许是被夏侯成、被赵舒权呵护了太久、太细致，过于恃而骄，忘了自己前世的份如今已经一文不值。他既没有关言言那样的家背景，也没有张方的专业技能，甚至不能像他们一样拥有和赵舒权之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