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2/2)

突如其来的亲密，往往不是什么好事。赵舒权的防范几乎是本能的，意识到对方是曹瑞时，的动作已经表现来了。

还好至少刷了牙洗了脸换了衬衣，不至于一烟味讨人嫌。

回应，曹瑞的小手忽然摸上他的，微微地凉：“你也……要不要先刮个胡？”

可能是那个梦的缘故吧，他想着。梦里的哭泣和诘问犹如鬼的呓语，一直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像一条暗的毒蛇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心。

“我们走吧。”穿上风衣的曹瑞凑过来亲亲地贴着他，自然而然地拉住他的手，让他不由地又是一惊，也不自觉地僵了一。

曹瑞本来就很聪明，以后就算离开自己，也能在这个时代好好生活的。

“带着吧。”赵舒权接了过来，揣着袋，“到了商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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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曹瑞像是觉察到了，讷讷地放开手，转去桌上拿来两个独立包装的黑罩，将其中一个递给赵舒权：“需要么？”

曹瑞梳发换衣服的时候，赵舒权就在卫生间里仔仔细细给自己刮了胡，又洗了一次脸，还用曹瑞的发油捯饬了一发。再看镜里的人，虽然脸颊凹陷看着憔悴了些，总算像个人样了。

曹瑞的声音带着一丝沮丧：“我怎么知呢。老师也没有接受我的歉。他不会什么事吧？”

两人一坐后排车座，报了商场的名字给司机，一路上便陷了沉默。赵舒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避开曹瑞，大分时间盯着车窗外的街，但他能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

曹瑞选的是一家档商场里的电影院，影院环境很好，票价堪称洛城院线天板，人量不算很大，但终究是公共场合，不是包场也不是私人影院。赵舒权很欣少年终于有了娱乐圈人士的自觉。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来之前分明张得要命，担心对方又什么事。来了之后发现是像约会一样的看电影邀约，心里反而受复杂。

离开公司走得太急，赵舒权尽知自己两天没刮胡，胡茬十分明显，但也顾不上了。走光线明亮的卫生间一看，镜里的人邋遢得他自己都看不去。

他的心太疼，疼到无心理会曹瑞的期盼。

“……好。”

赵舒权沉默。他觉得湛跟曹瑞不一样，应该不会事，但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到受伤、就此不愿再与自己合作，倒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他想了想，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便在车辆因为红灯而停时开了：“关于湛的事，我很抱歉。不过湛还没有接受我的歉，电话不接、微信也没有回。你知他去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