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2/2)

谢清允的脑袋刚好落在他的肩膀上，鼻间呼的温气息扑在他的颈项之间，不安分的脑袋扭来扭曲，撩拨得陈维嘉念焚、忘乎所以。

少年看着他，慢慢地笑起来，冷冷淡淡一字一顿地说：“我这一生都是傀儡，可我不想再继续你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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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嘉双手颤抖，一会去捂谢清允的伤，一会去摸人的脸，一会又试图把人抱起来。边的亲兵成一团，喊什么都有，他已经全然听不见。

“允儿！允儿！”

陈维嘉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却见谢清允忽然手腕翻飞，寒光一闪，鲜红的血从纤细的脖涌而，泼墨般洒在雪白的狐裘上。

陈维嘉的嘴比脑更快发了撕心裂肺的呼喊，一步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谢清允，惊愕地看着对方脖上可见骨的伤。

谢清允缓缓撑起，咳了两声，慢慢转过看向陈维嘉。少年发凌，面苍白，嘴却因为染血而艳红，令陈维嘉没来由地心悸。

沉闷的钝痛忽然自脖颈发起。陈维嘉迟了片刻才发现是谢清允狠狠一咬在自己脖上，死死咬住不放，越来越狠、越来越用力。

“啊！！”陈维嘉大叫一声，本能地用力推开谢清允。少年单薄的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他大力推开，重重跌倒在地。

两个人维持着抱在一起的姿势，耳鬓厮磨、缠绵悱恻。陈维嘉忘怀地挲着谢清允单薄的腰，顾不得狐裘松开掉落在地，只想在此便狠狠要了怀里的人。

陈维嘉又惊又怒，脖剧痛无比。抬手一模，竟然摸了满手的血。他惊怒加，看向趴在地上的谢清允，大声质问：“你什么！？”

少年躺在血泊中，是染血的狐裘，上是鲜红的薄纱，乌黑的发光泽依旧，苍白的脸上却慢慢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血如泉涌，无力回天。

少年艰难地阖动嘴。陈维嘉赶忙大声命令卫兵保持安静，将耳朵凑了上去。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知这样的伤、这样的血量，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允儿！允儿你撑着！御医上就来！”

他明白谢清允趁着刚才温存时自己意迷，偷偷走了他别在腰间防的短刀。他也明白，原来谢清允无论如何都想要离开自己，所谓的主动示好并非认命之意。

“允儿！！！”

谢清允却笑了。

说话？没再被他主动碰过？更没有被他呼唤名字……

谢清允在他耳边艰难地说：“个……好……君……王……”

天在手，人在怀，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