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2/2)

而且，如果叫的人是黎梦，说明他们的钢叉只找人，不找纸人。这样的话，名单就短了一半了。

卢庆和江月明况更特殊，几个在场的人亲目睹了他们葬火海，连带着被红线媪抛弃了的那栋房都烧成了平地。他们总不能再被叫来了吧？

等荆白听到的时候，他就明白白恒一为什么会那么形容。确实不是摇铃的声音，比那更尖，更脆，或许因为现在离得近了，他能分辨得更清楚，确实像是带铃铛的钢叉掷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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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尾音只发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好像嗓被突兀地掐断了似的。接着，是一个清脆的响声。

她没来红线媪的院的时候，他们已经知她凶多吉少，但仍怀有一线希望；到午，荆白在清净殿看到她的七号柜后面没有图案了，和张思远、卢庆等人一样，才知她已经悄无声息地死了。

白恒一想回答，开时，忍不住先叹了气。他一叹气，荆白就猜到纸人们叫的是谁了：“是黎梦？”

罗意这次反应前所未有地快，他哑着嗓：“那一个、一个是不是该叫卢庆了？但是，卢庆和江月明都是……”

是黎梦？”

他们的呼声太明显，罗意也能听见了，他脚步未停，只觉越往前走，声音越明显、越清晰。他睁大睛看着荆白，荆白说：“‘中’的是黎梦。”

可是，张思远也就罢了，黎梦肯定不是死于纸人上门，竟然也会被纸人利用？

而且黎梦的声音，确实也是在那之后消失了。

“中咯！”

“又中咯！”

张思远死了，贺林多半不会独活，他的死是可以预料的；但是黎梦其实是先失踪了。她警惕很，除了季彤和她搭过话，众人无人与她相熟，只能通过她的言行举止推测她的行为逻辑和可能的死因。

荆白一边走，一边思考，但很快，不知是不是距离拉近了，他也听见了黎梦回答的声音：“在这儿——”

荆白听见张思远的名字，就猜测他们喊的人名或许都是据死亡顺序来的，死去的人里，张思远排一个，一个就是七号黎梦；如果要算上纸人的话，可能就是贺林。

他转看了一罗意，只有单只耳朵听力的青年应该还是没听见，见荆白看他，茫然地回视，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荆白为什么会看他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脚步伐一直未停过，白恒一补充：“叫黎梦，也是叫了三次，应了三次。这个呼声持续的时间会比叫名字的更，能赶上。”

白恒一想起这件事，当然只想叹气。他冲荆白了，示意他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