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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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宣抚摸着竹节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这儿应该是竹，秆壮，很适合些。

这一通来怎么也得一个十几两银，十几两啊，都够她小儿买一年的黄麻纸了！

沈老待在那实在丢面，掉就走了。

沈老一听完心里就不是滋味儿，油盐酱醋盆翻了个翻，五味杂陈，周围的人都拿视线瞟他，就差问一句他有没有这东西。

“老太太？嘛呢？”后突然传来声音，沈老太吓了一。

沈老太骂着骂着，突然想到：“他当初被赶的时候是不是乐意着呢？就想着跟沈家分家，好让我们一儿便宜都占不着！这小杂！”

在竹林里容易迷失方向，沈文宣每走一段就会用斧砍一棵竹标记，直到碰到一片势不错的竹才停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来还能看到这么一好戏，乎着呢。

村里几乎一半的人都去看张家怎么用曲辕犁了，那是个新鲜玩意儿，耕起地来又快又好，壮实的小伙一上午就能耕一亩，看上去还丝毫不费劲，在上耕得更快。

本来沈老混在人群里跟着惊叹一番，对着张家生几分妒意也就罢了，但这曲辕犁竟是张家从那小贱手里得到的。

就这儿了，沈文宣放肩上的背篓，活动了一会儿四肢，开始动手。

他们本来快到家了，此时停来对视一，转绕远路专门来了一趟村南，还假装无意经过。

等了几息竟然没有人来开门。

此时见祖屋大变样着实惊讶了一番，起初她那个二儿媳说的时候她还不信，不过昨天晚上从村经过，看见那小杂竟然买了不少东西，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当初我就让你别那么绝，这好了！那小这息了，反过来得我们什么都不是！”

门前这颗枣树还是沈老当年从家里分来的时候栽上的，现在都这么大了，沈老看着不禁叹几分，又看到祖屋被沈文宣得没了旧影，气上心骂：

沈二婶往他们后瞅了瞅，叫：“哎哟喂，这门都从外面锁上了，这沈小不在家啊，你们怎么还踹起门来了，也不嫌寒碜。

沈老太不敢忤逆丈夫说的话，但心中又委屈又气，此时沉着脸恨不得将沈文宣撕个八百遍：“这贱！白狼！当初白吃白喝家里的，现在有儿息一儿也不顾着我们！当初就不该收留他，让他饿死在外边才好！”

沈老也反应了过来，觉得有几分理，否则当初为什么怎么打他都拿不一分钱来，现在反而手变得这么阔绰？

周围只有沈文宣一个人，竹叶的腐朽在脚铺成厚厚的一层，抬不见日光，举目都是苍翠的绿。

沈家老太跟着自己丈夫从田里回来，肩上扛着锄，脸上云罩，她丈夫沈家当家的面也不好。

沈二婶站在不远，里着笑意，视线来来回回地在他们脸上打转，心里门清，这来一趟本来想把自家男人借去的工要回来，这都是吃饭的伙计，哪能说借就能借的？也就是她昨天放钱的时候没住自家男人，沈家小早拿着东西走远了。

“这小杂还想躲着我们不成？！”

沈老忍不住埋怨自己的老伴儿，虽说当时沈老太赶走沈文宣时，他什么表态都没有，好像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但现在这事儿让他丢了面，就跟他有关系了。

沈老太气得想要上脚踹——

沈老太心发堵，走上前去“砰砰砰”敲了几院门，沈老站在旁边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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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

沈老太没在意这些，当初跟着沈老搬来的时候只得到了这么一个又破又小的祖宅，娘家妹们哪个都笑话她，生几胎也挤在这里，睡觉连个脚都伸展不开，沈老太对这里可没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