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和颐（一）(2/3)

赵当世表严峻起来，：“不错，我今日匆匆赶来，另一个目的在于在此统筹军务，为最坏况打算。随州方面白旺、周遇吉同样整军待发，此外郧襄方面，我也差人传令过去，要他们动员起来，随时准备后继支援。”

王来兴听了这番谋划，不禁叹：“还是当哥儿有板！”

“看得来，了。”赵当世亦笑。

王来兴继而再度担心起来：“这里没激变，但金声桓与库去了北面，对大局依然不利。”

“昨日走的？”

“多少人？”赵当世托颔，“左家军经过的时候留心过吗？”

赵当世轻笑：“不是我有板，从左良玉派左梦庚楚的那一刻起，他的命数就注定了，我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是、是，当哥儿教训的是，这不就改了嘛！”

“对，事到了那一步，我军不会虚他。”赵当世微微一笑，“前为了拖住左梦庚，我先派了侯方夏假传左良玉死讯，又让饶波装病，同时修书请钱中选北上。本以为三齐，能将左家军定住，不想金声桓、库这些莽夫居然铤而走险分兵而行。可笑彼等自以为得计，殊不知此举此实乃作茧自缚之举。”

兄弟之间说话，自无太多顾忌，王来兴闻言笑：“换几年前，当哥儿的担心不无理，现在倒大可不必了。”

赵当世：“你的担忧不无理，凡事确实都该留一手。”接着，“广文禄那里得到的军令是行军加攻关再加守，统共不得超五日时，今日是第四日，若明日没有左良玉的消息，他就放弃九里关，重新走平靖关撤回湖广。”

“此话怎讲？”

上拍一：“你小好的不学，这几年见人菜碟的虚活儿倒学了不少呐。”又，“怎么？大人了，你当哥儿就不是你哥了？”

“左梦庚分兵三地，徐勇、卢光祖、金声桓与库三方隔绝，若真免不了刀兵相见，你率军堵在这里，暂时挡住北方左良玉及金声桓等来军，我则直取合脊寺，先捉左梦庚。同时随州白旺、周遇吉两即刻南，与我后续夹击徐勇，预计不两日，南面左家军就会被消灭得净净。届时我赵营大军集结，全力向北迎击左良玉溃败之军，岂有不胜的理？”

赵当世摇：“无妨，路上刘洪起派人给我传了信，金、二人先去了武关，他装模作样应付，没脚，又说左良玉将走九里关，金、当约莫是在去九里关的路上。等他们赶到九里关，闯军与左良玉想必也见分晓了。”

“和刺探来的报差不多，卢光祖留在合脊寺保着左梦庚，徐勇则去了岭岗防备钱中选。”赵当世说，“我本还怕你一言不合，给我篓，所以接了你前的穿信，赶带兵到了这里，”

王来兴膛，声：“就算左良玉大难不死，通过九里关来到此间，咱也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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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来兴应：“两营近五千兵，只金声桓与库两个，卢光祖、徐勇都没见着。”

“嗯，左梦庚的文书昨日到了，再迫去金声桓看着要炸，就放他去了。”

“要是这样......”王来兴脸一变。

“可要是左良玉死在了河南....

时光荏苒，当初一起地里刨儿的兄弟俩都早已改换面。人前自有一番威仪气度压着场面，可到了私相见，不知觉就会与昔日别无二致的真挚。

“给当哥儿丢脸了，左家军的人还是没留住。”王来兴笑着笑着脸就沉了来。

王来兴愁眉不展：“都说闯军要灭了左良玉，然而我这几日一连了几个噩梦，梦里都给左良玉逃生天了。当哥儿，你说要是梦真应验了，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