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和颐（三）(2/3)

“为何要武昌府，其他地方行不行？”

刘超现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天启年间随时任河南巡抚王三善镇压奢安之，后因王三善兵败死，被牵连罢官，此后一直赋闲在河南家中。前几年河南贼起，他募乡人自守，重新获得了注意，今年打通了关节，再次得到了的机会。

赵当世拱拱手：“左梦庚有自知之明，援剿总兵一职并不敢奢望，只要能继承父亲的卫所官级和平贼将军即恩德了。”

“敕封的文书。”赵当世，“左梦庚没有官职，大军跟着他就没有名分，他空有报国之志，却苦于动弹不得。”

赵当世认真：“左帅在时，其以河南为基，剿贼养军两不误，是以能和闯贼等屡战不懈。而今左帅亡故，其基本所在河南许州等地已皆为贼土，然左梦庚尚有兵万余，亦非少数，要是没有合适的地方驻节，只怕军心涣散。”

“并无他求，只望能继承父职。”

“说说看。”王之心慢慢觉到，前这个赵当世似乎和左梦庚是一条心的。

“他想要什么？”

“这个倒是可以商议。”王之心轻咳一声，用以掩饰心生的张，“左梦庚还说什么了没有？”

“武昌府？”王之心一惊，“这是什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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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心当然知赵当世闭嘴不语背后的意思，心中凛然。义父王承恩曾嘱咐过他，地方文武贪得无厌，最得寸尺。为皇家天使必须端持，就算一分一厘也要让他们使劲浑解数求来，这样方能显朝廷权威。此话本来有理，但如今时局不同，左梦庚上万人军队可不是小数目，平贼将军不过是个临时差遣，给了就给了无足轻重，可要是激起左梦庚的愤怒，引兵作甚至投贼，那便万万得不偿失，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赵当世说：“圣上多虑了，近来左梦庚与钱中选恶，赵某正在居中斡旋，左梦庚军队停在平里市巡检司已有半月余，只等朝廷文书。”

赵当世应：“选定武昌府有三好。其一，武昌府距离当前左梦庚军队驻地最近，行程最为便捷；其二，武昌府为楚抚驻节之地，左梦庚驻，正可周护抚衙；第三，楚东南贼寇猖獗，尤其献贼往来甚频，左梦庚军队一去，正好剿之。”

赵当世这时：“公公，无论如何，左梦庚有百战之兵万数，这么多人不拿来打贼岂不可惜？有个平贼将军的印，他就能往来剿贼，再度为国效力。可要没有平贼将军的印，赵某实在担忧，担忧......”说到这里，却不往说，对王之心笑笑。

“左梦庚乞求以武昌府饷军。”

“还有一，赵某看来算是理之中的要求。”

“等朝廷什么文书？”

已经好几个日夜没吃喝了。”王之心眉微蹙，带着几分怜惜又带着几分痛心，“左梦庚骄兵悍将，为数众多，没了左良玉约束，爷爷担心其军将有负国恩呐。”人称呼皇帝，“万岁”、“爷爷”都是惯用语。

“卫所袭承固有定制，无需他心，但这平贼将军......”

左良玉当援剿总兵时，因为职能重叠，平贼将军对他而言只能算是个荣誉。但左梦庚争取不到援剿总兵的职务，这剩的平贼将军对他来说就非常重要了。当上了平贼将军，他才有理由带着兵行转移。

王之心摇：“左梦庚年纪轻又无战功，想当援剿总兵是不可能的。赵大人，朝廷那边的消息，拟任刘超为援剿总兵，想来事早晚得定，也和你提前一说。”

王之心又：“杂家听说楚镇钱中选就在武昌府周边，左梦庚去了，他待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