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和颐（四）(2/3)

周延儒心里暗骂王承恩狡猾，拉自己，但他为左梦庚的事而来，否定赵当世等同于否定左梦庚，便只能咳嗽两声，意味：“其人或许可期。”

“赵当世？”

崇祯帝不置可否，却：“我很欣赏他。”并，“我这两个月仔细查看了湖广、南直隶等地呈贡的每一件奏章文书，这两各官军况与孙传去之前的陕西大相同，兵虽多，却是约束不力、各自为战。一盘散沙，怎能为国御侮？”和列祖列宗类似，崇祯帝召见亲昵近臣时说话也多以“我”自称，“朕”基本用在书面。

“现在左良玉也死了，所幸闯逆之侧还有赵当世在。若他能将左梦庚等骄兵悍将节制住，左良玉、贺人龙之死对国朝而言，倒非损失而是大好事。”崇祯帝沉着，冷不丁说。

崇祯帝听到这里，沉沉的脸豁然拨云见日，笑：“我知赵当世，他此前娶了瑞藩的华清郡主，也算是国戚了，有这份在，自不会是那左良玉、贺人龙。”

周延儒与王承恩都很明，听了崇祯帝话里有话，而且不像是临时起意，很像是思熟虑的结果，因此周延儒询：“圣上的意思是要重用赵当世？”

周延儒闻言意识就去找兵尚书陈新甲的影，当然没找到。回过神，他只觉崇祯帝在此等场合突然提到赵当世，应该别有用意。

“孙传主陕西，侯恂主河南，范志完守山西，闯逆的西、东、北三面都有了人，但显而易见，南面尚有缺。”

“国朝文武，有才者不少，忠心者亦不少，可要说才忠兼得者，却是屈指可数。”崇祯帝悠然一声叹，“屈指可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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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小心：“这不是前段日赵当世的名太响，小臣在爷爷边服侍久了，也留了心思，往来书册有提到赵当世的，自会着重看上两。”

崇祯帝思忖良久，乃：“如今北虏得势，辽东兵力难以回援中原，两线受难。要遏制声势愈加猖狂闯逆，我看仅凭侯恂、孙传等人还不够。”

王承恩神瞟向周延儒似有求助之意，周延儒便替他答：“厂公在，对赵当世了解不足，老臣倒是颇有注意。”待崇祯帝转过来，往说，“赵当世虽寇，但心怀忠义。自就抚以来，忠顺不渝，不但先后剿灭了守应、罗汝才等经年为的寇，还从献贼手里救过襄藩。由此可见，若论灭贼之心，赵当世远在左良玉、贺人龙等辈之上。除此之外，其人以武夫之，怀仁德之心，楚北在他的镇守风调雨顺，地阜民安。有他在，以闯逆势大，至今却尚未敢踏湖广一步。实可谓军政两全的人才。”

王承恩赶：“哎呀，小臣胡言语。”

“孙传督陕西兵，侯恂督河南兵，只此两督之力，的确不能遽灭闯逆。”事到如今，周延儒打定主意，权且顺着崇祯帝的话说去，走一步看一步。

“可......”周延儒有些张，大致猜了崇

“厂臣信得过赵当世？”崇祯帝不知为何，又问了一句，“他会不会是左良玉、贺人龙？”

“说。”崇祯帝脸一黑，把笔一搁。

“给了他快两年了，连楚东南都定不了，无才也。”崇祯帝摇起了，其实对于楚豫间的形势通晓，他远比周延儒与王承恩透彻。

王承恩有意：“听周阁老的叙述，赵当世似乎就是个既有才、又忠心的人。”说着抬瞅了瞅周延儒。

“宋一鹤？”周延儒策略地打了手太极。

周延儒松气，伴君如伴虎，崇祯帝喜怒无常的格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到。